安争他们才走出武院大门没多远,就看到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们。
丁盛夏
安争当然知道丁盛夏是要做什么,他肯定是在武院内部选拔上等着和安争比试,结果安争根本就没有参加选拔。丁盛夏憋着的那口气,可想而知有多凶猛。
“原来你只是个胆小鬼。”
丁盛夏看着安争嘲讽道:“知道我在选拔比试上等着你,所以你就做了缩头乌龟?”
安争道:“是不是有一种很愤怒的感觉?你一直等着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的机会,结果始终等不到,怪难受的吧。”
丁盛夏道:“我说过,要当众击败你,让武院的人,让整个方固城的人看到,我丁盛夏比你强的多。所以你躲得开这一次,躲不开下一次。我知道武院已经内定了你肯定要去参加秋成大典,你是大王面前的红人,我在想,如果在秋成大典上我当着大王的面把你击败,你会不会想死?”
安争道:“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他指了指武院外面不远处的一个茶摊:“你们先去那边要几杯茶,要些点心吃,一会儿再去吃大餐庆祝下。对了胖子,吆喝几声开个赌局。”
杜瘦瘦一愣:“开什么赌局?”
古千叶一脸兴奋,跳起来拍了杜瘦瘦的脑袋一下:“笨啊,开安争和那个丁贱人的赌局呗。”
安争将袖口挽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我想揍人的时候可不会等着。”
丁盛夏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已经不是之前被你打败过一次的丁盛夏了,我已经越了之前的自己,我要把你”
“啰嗦!”
丁盛夏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争的拳头就到了:“打就是了。”
丁盛夏向一侧闪身,然后掌刀切向安争的后颈。安争的身子向前急冲,丁盛夏的掌刀落空。可是一股劲风斩落,竟是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切出来一道刀痕,笔直整齐,青石板的断口极为平滑。
“我说过,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自己等不到秋成大典的时候再被我羞辱,那我就赏你这个脸。”
丁盛夏一转身,伸手往前一抓:“现在就让你知道你们这些寒门之人和我的区别。你们就算再辛苦,再拼命,差距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拉近的。我可以得到家族的一切力量支持,而你呢?靠的还不是运气?我有的,你有吗?”
他的手往前一抓的时候,从五根手指上分别有一缕修为之力激射而出。这种将修为之力分作几份而且能够精准控制的手段,远远的出了升粹之境的范围。就算是一般的初入须弥之境的修行者,也无法做到。
“缚龙手!”
随着丁盛夏的一声暴喝,五条修为之力形成了五道淡青色的气流长鞭,好像蔓藤一样延伸出去,迅的缠绕向安争的后背。
曾经有人说过,修行者的境界实力,从对修为之力的掌控来看,有三种状态或者说领悟。第一种是有形,那就是将自己体内的修为之力转化为有形的力量,须弥之境的修行者才能做到。有形之后,便是无形,若是能将修为之力转化为无形之力,战力将会成倍成倍的增长。等到了真正的高度之后,其实就已经不在乎有形还是无形了。
安争的脚下一转,脚尖在青石板上碾了半个圆,脚下踩着的地方青石板都碎成了粉末。
“你不是原来的丁盛夏了,可我还是原来的安争。”
安争一拳砸出去,一个气团在他身前三米左右爆开,将那五条淡青色的气流震的散乱起来。
丁盛夏冷哼:“老套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的野路子自己修行出来的人,懂什么叫功法吗?我想要什么样的功法就有什么样的功法,你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一招,怎么和我打!”
随着他一声喊,那五条气流变得更为凝实起来,然后原本如蔓藤一样的气流突然崩的笔直,形成了五条长枪。
“五形枪!”
丁盛夏伸手往前一推,那五条修为之力所化的长枪立刻刺了出去。这五条长枪并不是齐头并进,而是好像有五个枪法大家分别控制一样,一枪一枪递进,此起彼伏。每一枪都很快,每一枪都直奔安争的要害。
安争向后一闪,一杆枪刺到他的鼻子前面。才刚避开,第二杆枪从侧面刺过来,直奔他的太阳穴。
丁盛夏的五根手指不停的动着,那五条长枪也随之而动。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狠准。手指的动作幅度那么小,远比一个人闪避要快。所以看起来安争险象环生处处被动,被那五条毒蛇一样的长枪逼的节节败退。
而远处茶摊上,杜瘦瘦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面铜锣,敲的咣咣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大家快来下注啊。我坐庄,买安争赢,你们谁不服气就来和我对赌。”
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围过来一群人,燕人的好赌之心可见一斑。没多大一会儿,至少几百人围着查探往桌子上拍银子。
“我赌二十两安争赢!”
“我赌一百两丁盛夏赢,他显然已经到了须弥之境,安争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赌丁盛夏赢,须弥之境的修行者要想碾压安争这样升粹之境的修行者,简直是轻而易举。”
古千叶在那指着曲流兮喊:“别急别急,排成两个队。下注安争赢的去那边,下注丁盛夏赢的来我这边!”
没多久,连武院里的教习都惊动了。不少人从武院里跑出来,看的目瞪口呆。
被挂在武院门口大树上的那几个赌场的人这个气啊,心说早你们干嘛不打。
一个倒挂着的汉子憋的脸红脖子粗,屁股被揍的比脸还红,他朝着杜瘦瘦喊:“你过来你过来,我衣服口袋里有银子,帮我下注啊。”
常欢和几个教习快步走出来,看到安争和丁盛夏打起来了,几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