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着几人大摇大摆离开的身影,察觉到刚刚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连忙低头对敖珞道:“小姐,我刚刚是不是不该说话的啊,要不是我插嘴,那楚氏也没法将那嬷嬷带走。”
敖珞摇摇头:“无妨。我心中已经有数了。”
从楚氏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自己调查那个洒扫嬷嬷的那刻起,敖珞便清楚得明白,姚从蓉流产一事,与楚氏必然有关。
既然如此,那她只需要静静等待敖萱回来便可,到那时,敖珞定让敖萱咽下她自己种的苦果。
只是为何那嬷嬷会说这事与温月初有关,敖珞还没想个明白。
敖珞一边思索着一边同安夏走过花园,就见管家引着一个人进来,见了她忙道:“三小姐请止步。”
敖珞回头乍一看,见管家领着的那人颇有两分眼熟。
待到近前再细细一看,她便认出了来人,可不就是往日随她二哥一起在军营摸爬滚打、上街喝酒笑闹的其中一人么。
因着他往日是敖瑾身边的人,又识得敖珞,因而管家才把他带了进来。
敖珞下意识就担心起敖瑾来,忙问道:“可是我二哥出了什么事?”
见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军装,想必是刚从军营里来。敖珞话问出了口后,一颗心不由紧紧悬着。
他道:“总算是见到三小姐了,是出了事,只不过不是敖二出事,是温朗兄妹出事了。三小姐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怕是再晚,月初妹妹就要没命了!”
敖珞愣了愣,又是温月初。
今天,可算是第二回听到这个名字了。
她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她一问才得知,原来打从敖瑾回来徽州以后,先忙着军营中的事,一直没有顾得上其他。眼下他抽出空闲来了,径直带了兵到那郑家院子里,二话不说将温月初给逮了起来,直接送去了军牢之中。
想那军牢里,都是关押俘虏或者是重型兵犯的,里面血腥得很,各种刑具一应俱全。温月初一个女人被关进那里面,吓都要吓死了。
敖瑾要对温月初用刑,只怕里面的刑具还没试几样,温月初那弱质女流就会丧命。
温朗在军牢里都快和敖瑾打起来了,他们关系一直很要好,这大概是第一次起这么剧烈的冲突。
温朗和敖瑾身边那群人也不希望他们决裂,且与温月初也是有点交情的,不想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
所以这才有人来请敖珞。
想必眼下也只有敖珞能够劝得住她这位二哥了。
敖珞听完事情经过以后,有些怔愣。
倘若连敖瑾也觉得这温月初有些问题,那之前嬷嬷所说的那些话,可就不一定是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