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敖瑾明知她已经嫁人,却还是对她纠缠不休,甚至不惜污蔑她的丈夫落狱,由此来逼着温月初嫁给他。
温家人本来并不相信温月初的这番说辞,此前温月初生日宴,因着温朗的关系,也曾邀请过敖瑾来家中。那时他们分明看着,是自家女儿倾慕于那敖瑾才对。敖瑾对温月初,倒是不像有半分意思的。
可温月初言之凿凿,甚至说着说着,眼角都落下泪来。
哪有爹娘是不相信自家闺女的,这般梨花带雨的可怜姿态,也逐渐让温家父母相信了她的说辞,这才依着温月初此前说的,按时来了这茶楼。
哪知道一到茶楼,果然看见敖瑾正大手攥着自家女儿,而自家女儿,则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显然是惨遭欺凌的模样。
温母立刻被这场景气的青筋暴出,他温家虽说是小门小户,不敌威远侯府显贵。
但温月初也是她自小疼宠长大的孩子,好不容易抚养长大嫁了人,怎能遭受这般欺辱,于是当场破口大骂道:“你这该死的敖家二公子,仗势欺人了!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出了此等强抢民女之事!威远侯府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坏光了!你还不快放开我女儿!我女儿可都是嫁了人的!连已婚妇人都不放过,真真是个淫邪之徒!”
躲在温家父母身后吃茶的看客本来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听到温母这声大骂,才弄懂事情的关窍,于是也纷纷大声议论起来。
敖瑾听着那如蚊虫般嘈杂的议论声,只觉得吵闹。他素来是不屑于和人解释的,更何况这些人的看法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便只是横了还在那哭哭啼啼的温月初一眼,道:“温月初喜欢发疯,你们就好好将她关在家里发疯好了。若是下次再来我面前表演,你们不管,我就让人直接军法处置了。”
语罢,他也不管众人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就径直出了门。
温父本来还想再找敖瑾要个说法,可被他那眼风一扫,就也没了动静。
等敖瑾回到威远侯府,这才接到颜护卫的报告,说是林家那个表亲抓到了。
听到那个想侮辱敖珞的男人终于被抓到,敖瑾脸色一沉,就打算去军牢。还没来得及出门,威远侯却突然来了敖瑾的院子里。
知道若不是有要事来寻自己,威远侯也不会突然出现,敖瑾便止了步。
威远侯看着敖瑾一副面色冷凝的样子,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外面都沸沸扬扬传开了。说是你觊觎那温家小姐温月初多年,甚至连她结婚了都不放过,还在茶楼欲对人行为不轨,这是什么一回事?”
温月初贼喊捉贼的事发生才没多久,按理说即使流言传的再快,也不至于连威远侯都听到了。思及此,敖瑾的眼睛不由眯了眯。
看来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温月初今日这出戏,是密谋已久的。
心里百转千回,敖瑾的面上却丝毫不显,他只是冷声道:“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