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极度摧残,无时不刻的冲击着杨潇的心神,但杨潇还没有从刀谷铸刀之法之中拆解出,墨宫如何简化,如何能够让普通的铸匠也能掌握的这种简化铸法,若是说出了不该说的什么东西,怕是会助长西凉的军事,更无从暗中将这种简化铸法隐去,吐露其他部分,误导墨宫投入人力物力,却最终徒劳无功。
因此杨霞打定主意,在自己没有悟出这简化铸法之前,即使是身死,也不会吐露出一个字。
半柱香之后,终于那宣秘堂终于出现在了三人的视野之中。俞绣琏心中早已焦急难耐,但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宣秘堂的门口,双手背后,望着这边,脸上一副淡然的笑意,正是樊鳐。
俞绣琏见状心中一沉。
‘这樊鳐这般作态,分明是手中有着什么凭证,即使是姜夜月因为白沙岛之事,要死保杨潇,怕也难以成行。’
然而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走下去再说,再不济,也不会有再差的结果了。
一路之上,默然无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夜月悄然看到樊鳐的身影,突然想起三日前自己心中的那一抹疑虑。
‘正好借机会,问一下。’
这般想的姜夜月,将之前自己的种种不该有的姿态抛之脑后,衣裙轻舞,大步向着宣秘堂而去。正确的说,是向着站在宣秘堂门前的樊鳐而去。
“见过长公主。”
樊鳐见姜夜月三人走到近前,微微一低头,便算是见过礼了。
一路之上始终没有什么举动的莫羡,一双小眼睛一眯,胖脸之上毫不掩饰的挂起自己对樊鳐的恶感。
樊鳐对于莫羡不加掩饰的厌恶,毫不意外。这位华山王的小舅子虽然这些年在墨宫的时间很少,但墨宫上下却都知道莫羡的名头。这胖子要是能对墨宫中,除姜夜月以及姜夜月的近人之外,表现出好感,那可才是惊悚。
走到近前之时,姜夜月三人便已经听到了堂内传出的鞭声。
“宣秘堂内,是何人受刑?”姜夜月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墨宫之中,需要她避讳,拐弯抹角去打探的事情真的没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