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宏被他缠的烦了,便让元宗指点他一番,元宗对项少龙甚是投契,不但将整套墨子剑法传授于他,并且将两柄黑木重剑也送给他一把。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都极为认真,黄少宏见状索性在官道旁一处林间盘桓数天,让项少龙把墨子剑法学全,这才继续上路。
而在前往邯郸的途中,有了黄少宏与元宗两个高手给项少龙喂招、指点,他的剑术修为也突飞猛进,到最后竟然能与元宗力战数十招不败。
三人一边练剑一边前行,本来三天的路程走了五天还多,到得第五天的下午,终于远远望见邯郸的关防。
元宗指着那处关防说道:“过了那处关防再行十余里地就是赵都邯郸。”
正说话间,前方数十步外,自一旁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呼啸,接着草木晃动,在杂草野蔓之间飞奔出百余名麻衣持剑的人冲了出来。
当中为首一人,麻衣赤脚,身材高瘦,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犀,手中握剑大步朝三人而来。
而这个时候,三人身后左右,同样各有百余麻衣剑客出现,显然黄少宏三人是让人包围了。
元宗见到为首那人,眼神一缩:“严平!”
黄少宏眉毛一挑:“原来他就是严平,来的正好,正要寻他,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策马上前几步迎上严平,朗声说道:“你就是赵墨严平?”
那严平一现身眼睛就死死盯住元宗,却不想一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出来说话,当即冷声道:“今天你们都要死,年轻人,你要怨就怨你身后的元宗好了!”
他刚要向门下墨者下达攻击的命令,就听那年轻人哈哈笑道:“严平,你来的正好,我是墨者行会当代钜子黄少宏,欲要一统三墨,便从你赵墨开始,你跪下见礼吧!”
严平一怔,转头朝元宗望去,便听元宗说道:“不错,我已投入主公门下,主公便是当代钜子,尔等具为墨者,见到当代钜子还不跪下见礼!”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墨者都互相看看,犹豫不决,让他们对当代钜子动手,没有严平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
严平重新把目光落在黄少宏身上,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够收复元宗,但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死在这里,墨者只能有一个钜子,就是我赵墨严平!”
黄少宏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那你就是想要造反喽?”
严平笑容狰狞的从牙关里挤出三个字:“给我杀!”
‘呯’
随着一声清脆如爆竹般的声响,刚刚下达杀戮命令的严平额头上已经多了一个冒血的窟窿,整个人仰目朝天的向后倒去‘嘭’的一声直挺挺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黄少宏习惯性的吹了吹枪口:“给你机会可你不要啊!你现在起来杀一个我看看,你能走两步我都算你赢!”
项少龙心说严平脑袋都让你给开了,还走个屁啊,大哥说话还真是幽默。
所有正要奉命冲上来的墨者都止住了脚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倒下的首领。
在场除了项少龙,包括元宗在内都不知道黄少宏用什么手段杀了严平,只是见他手中握着一柄黑色铁器,猜测可能是一种了不得的机关暗器。
黄少宏一手持枪,另一只手直接从行囊中拿出钜子令,高声喝道:“逆贼严平已经伏诛,钜子令在此,凡我墨者跪下听令!”
他这么一喊,还真有些效果,数百人里有一少半下意识的跪了下去,剩下的还有一些犹豫了片刻也选择跪倒。
这些墨者本身也是接受的墨家思想的教育,对于钜子有种先天的敬服,之前只是碍于首领严平的命令,此时首领已死,钜子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便体现出来了。
可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一块令牌慑服,这些墨者之中有三个人是严平的亲传弟子,眼见严平身死,眼睛都红了,纷纷朝周围叫道:“别听他的杀了他们为首领报仇!”
‘呯、呯、呯’
黄少宏连续三枪,这三个鼓动造反的墨者全都眉心中弹,当场毙命!
接着他再次高声喝道:“本钜子数道三,反是不跪下见礼者,皆以此等叛逆论处!”
话音刚落,所有墨者全都单膝跪地,而这个时候黄少宏直接喊道:
“三!”
所有人都心里骂娘,就是元宗和项少龙也是一头黑线,这尼玛直接数三啊,那些最后跪下的墨者浑身都是冷汗,感觉都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元宗见赵墨弟子被收服,又惊又喜,当即趁热打铁高声喝道:“还不快拜见当代钜子!”
这些墨者早就被黄少宏的手段震慑了,又敬重他钜子身份,是以再元宗说完,都纷纷说道:“拜见钜子!”
虽然声音参差不齐,却也证明这些人认同了黄少宏钜子的身份。
黄少宏不满意的摇摇头:“你们说的什么?声音又小,又不齐,我听不见!”
“拜见钜子!”
这一次所有墨者同时呼喊,声震四野。
黄少宏满意的点点头,朝其中一个问道:“你们有多少人,邯郸城中还有多少墨者?”
那被问到之人连忙回道:“禀告钜子,我们赵国墨者行会,共三千墨者”
这名墨者不敢隐瞒,将赵墨的势力和盘托出,严平座下有墨者三千,五百剑术尚可的墨者常驻邯郸,其余墨者都分散在赵国各处,充当眼线,收集各地消息,传播墨者思想。
这一次严平本来带着邯郸这五百剑术高超的墨者追杀元宗,正是接到外围墨者飞鸽传书,知道元宗一行正朝邯郸而来,这才特意在关卡外设伏,想要让元宗自投罗网。
“哦,原来是这样!”黄少宏瞬间做出决定,吩咐道:“少龙咱们得改变一下计划,一会你自去乌家,我和元宗去墨者行会,将这一股势力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