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时分,一名参谋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近卫骑兵第5军军长谢利瓦诺夫少将想见您。”
得知骑兵军军长来了,索科夫连忙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门外。”
“快点请他进来!”索科夫刚说出这话之后,又改变了主意:“我亲自出去迎接他。”
索科夫来到指挥部的门口,见到外面站着几名陌生的军人,其中一人肩章上的军衔是少将,应该就是骑兵军军长谢利瓦诺夫少将。
“你们好,指挥员同志们。”索科夫先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后,望着那名四十多岁的少将问道:“请问您是近卫骑兵第5军军长谢利瓦诺夫将军吗?”
“是的,我是谢利瓦诺夫。”少将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反问道:“您就是索科夫将军吧?”
“没错,谢利瓦诺夫将军,我就是索科夫。”索科夫向对方伸出手,热情地说:“我代表第53集团军全体指战员,欢迎骑兵军的到来!”
索科夫带着谢利瓦诺夫回到指挥部,向他介绍了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随后问道:“将军同志,能把你们军的情况介绍一下吗?”
谢利瓦诺夫点了点头,开始介绍自己部队的情况:“我的骑兵军下辖第11、第13、第63和第66师,每个师配备有一个火炮迫击炮团,编有8门76毫米火炮和18门120毫米追击炮。”
“你们的火力配置不错的。”斯米尔诺夫有些惊奇地说道:“有了这样的装备,不光可以进行防御,甚至连进攻时,都能得到最够的炮火支援。”
“参谋长同志,”对于斯米尔诺夫的这种说法,谢利瓦诺夫苦笑着回答说:“虽说装备了火炮,使我军的火力增强,但同时也带来一个不利的因素,那就是部队的机动性下降了。”
“谢利瓦诺夫将军,你们这次的任务,只是追击溃逃的敌人,恐怕没有什么机会使用火炮。”索科夫笑着说道:“不光用不上火炮,恐怕用枪的时间都不多,你们完全可以用手里的马刀,将敌人送进地狱。”
谢利瓦诺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若只是对付溃逃的敌人,我们的骑兵用马刀就可以把他们杀得溃不成军。”
“将军同志,”索科夫亲自给对方倒了一杯热茶后,继续问道:“不知您的部队如今在什么位置?”
“骑兵第11、第13和第63师,如今都在方面军司令部附近,恐怕最快要等到明天中午才能赶到。”谢利瓦诺夫向索科夫介绍说:“随我一同行动的,只有骑兵第66师。”
索科夫知道自从战争爆发之后,骑兵师是最先进行改制的,有原来的上万人改编为了三千人的建制,说是一个师,其实兵力比一个团也多不了多少:“不知第66师如今有多少兵力?”
听到索科夫的问题,谢利瓦诺夫沉默了片刻,随后回答说:“第66师在前期的战斗中,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如今全师还剩下一千四百多人,师长也在战斗中不幸牺牲。”
“将军同志,”斯米尔诺夫皱着眉头问:“既然没有师长,那您是如何指挥这支部队的?”
谢利瓦诺夫回答得很简洁:“在上级给我派来新师长之前,我会亲自指挥这支部队。”
得知第66师居然没有师长,索科夫就开始考虑,是否可以把自己带来的学员,安排几个人进入这支部队。
看到索科夫在沉思,斯米尔诺夫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你在想什么?”
“将军同志,”索科夫没有回答斯米尔诺夫的提问,而是望着谢利瓦诺夫问道:“如果我能给您一名师长,您愿意接受吗?”
若是在平时,有人要向谢利瓦诺夫推荐师级指挥员的人选,肯定会引起他的反感。不过既然问话的人是索科夫,他就表现得异常淡定:“索科夫将军,我想亲眼看看您推荐的人选,才能决定是否可以让他担任骑66师的师长。”
“这是应该的。”索科夫说完这话,见到科什金站在门口的位置,便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这里。
很快,科什金就来到索科夫的面前,他挺直身体问:“司令员同志,不知您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你立即去找穆济琴科中校,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告诉他,此事十万火急,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等科什金离开后,索科夫再次笑着对谢利瓦诺夫:“将军同志,我已经派人去请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您就能见到我推荐的指挥员了。”
几分钟之后,科什金带穆济琴科来到了指挥部。
就在穆济琴科准备向索科夫敬礼报告说。坐在旁边的谢利瓦诺夫忽然惊呼起来:“穆济琴科将军,是您本人还是您的鬼魂。”
穆济琴科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便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一名少将,看起来有些面善,就仓促之间,根本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谢利瓦诺夫见到穆济琴科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上前两步说道:“司令员同志,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谢利瓦诺夫,战争爆发时,我是您第六集团军下属的骑兵第99团的团长。”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所熟悉的番号,穆济琴科不禁老泪纵横,他终于想起了谢利瓦诺夫是谁,便上前抓住对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原来是你啊,谢利瓦诺夫中校。我记得在乌曼战役时,你亲自率领骑兵团向德军发起进攻,大大地迟滞了敌人突破我军阵地的时间。不过你好像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负伤的。”
“司令员同志,没想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您还记得此事。”谢利瓦诺夫红着眼圈说:“我当时的伤势有点重,是您安排人手,把我送往了基辅的军医院。我在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就被送往了莫斯科。”
穆济琴科心里很清楚,假如谢利瓦诺夫不是在战斗中负伤,并被辗转送往了莫斯科的军医院,恐怕接下来等待他的,不是牺牲就是像自己一样被俘,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他不禁感慨地说:“谢利瓦诺夫中校,我们的部队是在乌曼地区全军覆没的,假如你当时不是因为负伤后送,恐怕我们的命运都差不多。”
谢利瓦诺夫对突然冒出的老上级,心中充满了好奇,他急于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司令员同志,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您不是中将么,怎么挂着的却是中校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