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9章(1 / 2)

见西多林向自己敬礼,科什金有点乱了方寸,他有些慌乱地摆着手说:“西多林上校,您真是太客气了。我的责任本来就保护司令员的安全,这些事情都是我份内的事情。”

“参谋长同志,”库里申科在西多林的背后说道:“让师里的德语翻译来一下,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对这个俘虏进行审问。”

“用不着翻译,”索科夫摇着头说:“他的俄语说得很不错,可以直接对他进行审问。”

听索科夫这么说,库里申科便放弃了找翻译的打算,而是直接走到假大尉的面前,表情严肃地问:“你的姓名,以及为什么要冒充我军军官?”

假大尉倒也挺配合,主动回答说:“我叫弗舍尔,中尉军衔。我的任务, 就是绑架你们的司令官索科夫,并将他带到我军的指挥部。”

库里申科扭头看了一眼索科夫,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司令员在这里的?”

“我的同伴是个乌克兰人。”弗舍尔如实地回答说:“是他打听到索科夫将军在什么地方之后,正好又看到第124团团长离开,我便冒充师部的军官进去哄骗他。”

说到这里,他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科什金一眼:“但是没想到,居然被这名中尉识破了。我看到他的表情如此,还真的以为他和索科夫将军都上了我的当呢。”

“你的同伴是乌克兰人?”索科夫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他冲那名司机扬了扬下巴,吩咐科什金:“中尉同志,你去审问一下他。”

“好的。”科什金答应一声,来到了司机的面前,板着脸问:“你的姓名,以前有没有在我军服役过?”

但司机听到科什金的提问后,只是冷哼一声, 随后把头扭向了一旁,看样子根本不屑回答科什金的问题。

科什金见对方不配合, 挥拳就要打,但却被索科夫制止了:“科什金中尉,这里是师指挥部,不要在这里动手。”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科什金放下了拳头,他听懂了索科夫的意思,对这种冥顽不灵的顽固分子,可以用点手段,但最好不要在师指挥部里动手:“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马上把他带到别的房间去进行审讯。”

就在科什金招呼架着司机的两名战士,准备把这人带到隔壁进行审问时,师警卫二营营长伊兹维柯夫少校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楞了片刻,随后低声地问库里申科:“师长同志,为什么要把这两位军官抓起来,难道他们犯了什么错?”

“这不是我们的军官。”西多林对伊兹维柯夫说道:“他们两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伪装成我军军官,就是试图绑架司令员同志, 幸好被科什金中尉识破了身份, 才粉碎了他们的阴谋。”他用手朝那个态度顽固的司机一指,“喏,这位据说是乌克兰人,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伪装,帮德国人刺探的军情。”

得知被俘的两名敌人中,居然有一人是乌克兰人,伊兹维柯夫便走到那人面前,想看清楚这个乌克兰的败类是什么样的人。

等他看清楚对方的面目之后,不禁惊呼起来:“那依,是你本人还是你的鬼魂?”

始终没有开口的司机,见伊兹维柯夫叫出了自己的面子,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说道:“真是没想到,都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还能认出我。”

“你成为我的部下时,游击队里不过两百多人,我能清楚地记得每个人的相貌。”伊兹维柯夫望着对方,不解地问:“你不是随副队长进攻露天矿坑时,在与敌人的战斗中牺牲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面对伊兹维柯夫的询问,那依不得不开口说道:“没错,那天我们去进攻露天矿坑时,的确中了德国人的埋伏。但我并没有死掉,而是受伤被俘了。”

“被德国人俘虏了?”伊兹维柯夫听到这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然后你就当了可耻的叛徒。”

“队长,”那依用伊兹维柯夫原来的职务称呼道:“我也不想投降德国人,可是他们的用刑的手段还厉害了,我实在扛不住,所以只能选择为他们服务了。”

“可耻的叛徒。”听到这里,怒不可遏的伊兹维柯夫拔出手枪,指向了那依,咬牙切齿地说:“我枪毙了你。”

“等一等,伊兹维柯夫少校。”索科夫再次制止了冲动的伊兹维柯夫:“他暂时还不能死,我们还需要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说完这话之后,索科夫吩咐科什金,“中尉,把两人都带下去吧,看看能否从他们的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放心吧,”出身于内务部的科什金,在审讯方面是专家,就算对方是一只兔子,也能问出有用的情报,于是他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会让他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等科什金和战士们带着两名俘虏离开后,西多林便上前向索科夫道歉:“司令员同志,真是对不起,由于我们工作的疏忽,差点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

索科夫宽宏大量地说:“你们刚占领城市,还没时间肃清城里的敌特分子,这一点不能怪你们。不过下次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今天的事情,让西多林想起来都害怕,哪里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拍着胸口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对城里进行排查,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为了索科夫的安全,他主动提出:“司令员同志,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城里潜伏着多少敌人。为了您的安全起见,在集团军司令部道理爱之前,您还是待在我们师部吧。别的我不敢说,但您的安全绝对能得到保证。”见西多林向自己敬礼,科什金有点乱了方寸,他有些慌乱地摆着手说:“西多林上校,您真是太客气了。我的责任本来就保护司令员的安全,这些事情都是我份内的事情。”

“参谋长同志,”库里申科在西多林的背后说道:“让师里的德语翻译来一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对这个俘虏进行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