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钟昊接过话语,说道:“在我们公司对内部核心员工的激励政策中,配股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是非常大的一部分,这种激励手段本身是有利也有弊的。公司创办至今,这种激励手段明显增加了员工的凝聚力,给员工的贡献提供了超额的回报。它的弊端在哪里呢?也是在超额回报这里,老大开场时就提及了,从客观上来讲也是了,股票的高额回报不是已经有可能,而是正在助长部分员工惰怠的思想,乃至一些原本极具使命主义的人逐渐的变成了享乐主义者。”
“我们公司每年的劳动业绩结果出来之后,会根据大家的岗位贡献,根据绩效,予以配股的额度,这个额度一旦获取之后,其实他未来的收益与我们每一个人未来长期的贡献没有那么强的相关性。直白的说吧,一旦获得之后靠着股票分红就能躺着数钱一劳永逸的吃大锅饭,这是给惰怠最大的生存空间,这是个矛盾的问题,关键还是要看怎么去平衡。”
黎川捂着嘴巴轻轻点头,然后说道:“那么在未来我们的激励政策中,我们如何让激励政策真正覆盖到使命主义者身上,而不是覆盖到享乐主义者身上。不愿意奋斗前行的人,你给他激励越多,他的惰性越强,个体的惰性越强,对整个公司团队的惰性影响就更大。”
“所以今天这个会议,并不是说决策层已经拿出一个很好的执行办法,告诉大家去执行去怎么样识别。主要还是通过大家的共同讨论群策群力,纠正人力资源正常中现有的不足之处。”
“那我说说吧。”与会中叫胡林的男子开口说道,他是华盛科技33个初始团队成员之一,顿了顿便说道:“关于使命主义者和利益酬劳尤其是当中的配股问题,华盛科技成立不久我就加入公司了,以前我们没有这些条条框框,没有这些考勤条款,我们不是也把使命主义者识别出来了吗?为什么刚好到这个时间节点才用这个方式去甄别?如果说它是一个长期性的问题,为什么不是三年前、不是五年前,而是这个时间节点提出来。”
钟昊接着发言道:“一些数据会后hr部门可以跟大家共享一下。其实这个问题早就存在了,只是以前我们没有把它揭示出来,hr部门今年把去年和前年出勤情况作了一次大统计,大家到时候可以看一下,有多少人是在长期休假,尤其是无理由请假卡休假,而这些人是否每次都在获得配股,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文件会对享受配股的员工有出勤率的要求,你多得酬劳肯定得多劳多贡献。”
这时,黎川望向胡林说道:“不是说必须得在目前这个时间节点推行的问题,那如果明年推行你们部门的任职资格你认为会科学合理吗?那样我们按职级配股就不科学,推迟多少年也没什么卵用,因此,今年走一步就看大家伙的理解力了。”
古月望向黎川发言道:“老大,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公示了,如果业务部门打c指标的人,就是非常不认可他了,是否可以把劳动态度纳入识别参考的范畴?”
黎川:“即便开始公示也不等于就正确了,熟悉公示这项工作,需要一两年时间,我们各级部门主管,就是要将10左右的优胜者找出来,他们也许有缺点,这样的选拔制度,就会促进公司人力资源管理的发展。同时,对于10上下的后进者作些进一步的分析,主管个人的倾向问题,考核也会有偏颇,我们必须无条件压制真正的无所作为的人的期权股权股票分红的增长,才能使公司不会在战略上溃败。”
古月接着发言:“我还有一个建议,本次期权奖励配股时有提到已经超过饱和线的人,如果这些人已经惰怠了,是不是可以考虑适当退出一点股票配额的机制?我们在评的过程中,因为饱和线的跨度很大,有些人即使没到饱和线,其实我们已经觉得他惰怠了,对于这些人是否也一样适用于退出机制?”
黎川敲了下桌面毫不犹豫的回道:“惰怠了你就不要评价他了嘛,这就是你的权力。降低这个问题我在原则上也是同意的,个别案例事先与人力资源部门沟通,谋定而后动,如果你们认为这个人不该配,即使按照公司的条条框框内容他都符合了,还是不应该配,配了就是错误的。”
“公司的制度文件导向是最容易产生守规矩的人,而守规矩的人最符合制度文件,但它不创造更多的价值和贡献是客观的事实。期权股份这些给了、配了可能就不好收回,如果你给错了人就是伤害了公司,你给错了人你就是支持了惰怠,所以我希望基层的各大主管在执行上要敢作敢为。”
“前面我说到华盛也染上了大公司的通病,什么病?教条主义abcde,随着盘子拉大我们也累积越来越多死板的教条主义制度,这是非常有可能把真正的优秀贡献者给筛选掉。所以我们现在让大家不要那么教条,一定要大家伙感觉这个人确实是努力工作的,我们就必须敢承认他,尽管顶头上司批评也要敢于为他申辩。”
“评价也可以跟着感觉走,使命主义者不拿加班工资,是从期权奖励和年终奖中分享剩余价值。但是付出也要记录,这样以后可以冲抵他一些合理的假期,人总是有三灾两难的,这边不考勤,而那边要扣除,他们的假期从哪来?是会累死人的,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种不健康不可持续性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以后我们要坚持所有的员工记录自己的工作,免刷卡也要自己记录,考勤员把他记录进去,法定假期之类的如果加班了,也要一天按三天计算,这个东西也是可以记载的,要纠正人力资源政策中的不合理现象。”
与会中叫刘雄的高管说道:“关键还是在于识别使命主义者,现在的识别手段是有限的,也是困难重重,毕竟不是说都能有李耀那样的天分,而且一个人也难以全盘顾虑到,何况他现在还离职了。”
黎川:“按贡献,按照当前绩效或者战略贡献度来时识别。”
刘雄:“除了贡献,还有就是要不要看申请加班?”
黎川:“没有,有且只有贡献这一条。像我这种没有加班过也没有考勤记录,你看我是不是使命主义者,还有研发中心那些一线的技术工程师和科研团队们,你看他们是不是使命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