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看着叶仙，“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境与真气相融，在这种融合的过程中，为师为精神进行了定量分析，就如同对真气定量一般。”叶仙缓缓道，“刚刚那一缕从你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精神力就是一赫精神，不同于真气可以类比于水或是气，精神不是有形可见的物质，它是心的触手，展现出来的形式类似于一种波动，声波、光波、电波、磁波…这些波动组合在一起才是精神，具体内里为师也弄不清楚，不过通过一卡真气对精神的最低反应程度，继而确定了一赫兹单位的精神波动，这也就是所谓的精确掌控自己的每一丝精神。”

“按照之前的测试，一般人的精神大概100赫左右，刚刚为师弹指入你脑的精神里是1赫兹，不过精神不是真气，难以如此聚拢外放，说实话，十赫精神的外放便已经接近为师的极限，类比刚刚那一赫精神入脑的感受，你应该能感受到，单纯的十赫精神其实也不会有多大的破坏力，当然，为师定量精神的目的其实也不是为了外放精神，而是为了能够精确掌控意境的力量，1赫精神承载意境和10赫精神承载意境的精度是完全不同的，奇门遁甲的力量神奇，意境与之相合，会有大用，可若是精度不够，却是难以匹配发挥作用的。”

说话间，叶仙又是一指点在柳无痕的额头上。

瞬间，柳无痕感觉置身十八层地狱，黑暗血月，恶鬼丛生，剑光纵横，雄霸天下，一个无敌之人纵横捭阖，那霸气，那无敌之姿让他心颤，这真实之感让他难以置信。

“这就是精确掌控意境的效果，不但真实，更能够让不同的意境组合起来，可以相互组合促进增长威力，就如同你现在感受到的天下溪神指指意与阿鼻道三刀魔意和雄霸天下雄霸之意结合一般，既然能够相互组合促进，自然也能够相互压制克制，比如雪飘人间的寒意可以对其他意境有着良好的冰封作用，而这也是能够保存被奇门遁甲封印的意境的重要原因。当初为师本想要用奇门遁甲之力做出一个能够解析意境的东西，没成功，却是意外开发出了这么一个可以封印它的能力！”

“师父不愧是师父啊！”似乎还在感受叶仙刚刚灌输给他的独特意境，沉吟半晌，柳无痕突然仰天长叹，大为感慨。

“你师父自然永远是你师父！”

听到柳无痕的感叹，叶仙一声轻笑，随即有些感叹道，“不过这些也都只是刚刚开始摸索罢了，粗糙至极，还需要漫长岁月一点点雕磨与探索。”

“就比如意境这东西，你走之后，为师一直在琢磨，意境万千，很可能一个念头就能成就一个意境，可是意境万千，大体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内，一种是外。”

“内在的，如刚刚一刀的刀意，是自我情感的爆发；外在的，如为师的雪飘人间，是感悟天地自然的规律然后以精神演化为自身的威力！”

“看起来两者完全不同，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对外在的感悟，其实都是通过内在的精神来完成的，既然如此，内在的意境是不是会成为外在意境的根基，两者会不会是一种主干与根系的关系？意境的力量无形，可承载在一赫的精神上，也可平铺在十赫的精神上，然而十个一赫与同时铺在十赫精神上的效果一样吗？…”

“种种如此，前路如同汪洋横亘眼前，每一滴水都是一种可能，即便博学如你师父我也不禁感到一种无穷无尽的无奈之感。”

是真有一种无奈，莫名地，叶仙觉得就算自己生命无限，可能一辈子也研究不完这些东西。

太复杂了，毫厘之差就是无数的可能性！

“大道无涯，想要明悟万物本质，确实太难了！”身具天盘的柳无痕对于叶仙的话发自内心的认同。

至于旁边已经恢复功力的归海一刀一脸的懵逼，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日抄写，叶仙终于将归海一刀的刀意完全复制下来了。

而也就是在归海一刀即将离开的时候。

前去探望儿子的古三通夫妇传信回来。

“师父，您徒孙要大婚了，快来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