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爷爷的基因,还是从小就养在深宅,和一帮妇人一起长大,这小子从七八岁开始,就对女人表现出很独特的兴趣。
简单来说,大家都知道,许家小少爷,从小就好色……
许树标非但不管,反而变本加厉,把家里的女佣都换成了年轻女孩,颇有纵容之意。
“哦,原来是为他孙子背了黑锅啊。”梁一飞都听得有些呆了,这都哪根哪啊。
大约是看出来了梁一飞的惊诧,谢逸飞摇摇头,说:“泰国这地方,和大陆毕竟是不同的,你别看这些年也发展的不错,现代化的产业该有的都有,可是,骨子里还是封建时代。等级制度、贫富差距、特权思想、男权主义十分的严重,像许家和我家这种华商大家族,内部自成一体,就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家主就是国王,什么都可能会发生。”
“这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就这样,也不怕把身体毁了?”梁一飞说。
“那倒不至于,许树标再……再怎么着,也不会让沃拉欲现在就做那些事。”谢逸飞说。
梁一飞点点头,心想,要是按照这种说法,那许树标,岂不是有点老糊涂了?至少是在有的方面,老糊涂了。
现在是越来越能明白,为什么抱着红牛这么好一个产品,在大陆卖到了市场第一,最后泰国许家却没分到钱。
一路无话,来到了裘娜的供应啥,一个叫做乍察阿赞巴颂的泰国庄园主家中,也是在曼谷郊区,距离谢家大宅和许家大宅都不算远。
这一次,受到的待遇和刚才在许家有天壤之别了,车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皮肤灰褐色,明显有泰国特点的胖子,带着一大群佣人什么的在门口迎接了,刚下车,热情中略带讨好的上来先和谢逸飞握手拥抱。
谢逸飞的表现也和刚才在许树标那里判若两人,脸蛋微微扬起,带着几分矜持。
乍察的是大地主,从事棉麻和粮食种植为主,外加少量的畜牧,但是他生意的整个生命周期,都和谢家有关:优质的种子,是从谢家,也就是朴峰集团的种子公司采购,种植过程中的肥料,是从朴峰集团的肥料厂采购,畜牧中的饲料,大半从朴峰集团的饲料厂采购,最后的农产品的附加物:比如稻谷的谷壳、动物的皮毛等等,也是由朴峰集团收购,而产品上市之后,大多数则是在朴峰集团的零售店和商场出售。
在泰国这个农业大国,谢家几乎垄断和半垄断了农业的每一个环节。
这次裘娜来采购原材料,包括部分最原始的原材料,比如棉花和麻,更多的还是成品的布料,全部又乍察负责在当地收购,当然统一卖给裘娜,裘娜给的价钱本就不算低,再加上有谢逸飞这层关系在,这次的商务谈判进行的十分顺利。
严格来说,没有什么谈判过程,双方用了两个多小时,就确定了各自的义务和权力,连讨价还价的过程都没有,就愉快的签订了合同。
“谢拉华隆先生,非常感谢您给我带来了滚滚的财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们和各位来自中国的朋友,在我的庄园共进晚餐?”
在许树标面前,谢逸飞是帕旺,而在这位大地主乍察面前,他又变成了受人尊敬,需要仰望的‘谢拉华隆先生’。
谢四少爷,在大陆和泰国的高层圈子里,也许是个带着几分戏谑的玩笑称呼,但是在绝大多数泰国普通商人的眼里,四少爷依旧是少爷,依旧是谢拉华隆家族最纯正的血统,依旧是朴峰集团真正的高层,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谢逸飞很客气却不失矜持的婉拒了对方的邀请,笑道:“这里距离我家还不到20公里,如果这么近都不回家,伯父会怪我怠慢客人的。”说着,向梁一飞他们看了一眼。
“是我想的不够周全!”乍察双手合十,然后冲一边的佣人点点头,那佣人转身而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捧着一个盘子,里面摆着几块看上去品相很好的玉石佛像。
给梁一飞、裘娜、丁静静他们的礼物。
乍察说这是泰国商人对朋友的美好祝福和传统,不过傻子都知道,要是每次来个朋友都这么干,乍察恐怕早就破产了。
收下了佛像,客套一番之后告辞。
等上了车,梁一飞才对谢逸飞笑道:“你把我们拿出来当挡箭牌,自己是不是准备去哪潇洒?”
“真不是。”谢逸飞一本正经的说;“这么近却不回家,我伯父真的要骂人的。”
“那我们去哪住?”
谢逸飞说:“来自中国的同胞,当然应该住在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