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我们调派部队转而对付这些游击队,那么对北方军阀的压力就会大减。罗根和那些北方军阀就会继续在北方逍遥下去。”瓦西里沉声道,“这跟我们之前的策略是相违背的。”
“战争局势转瞬即变,没有什么策略是一成不变的,只有根据战局的变化不断地调整策略。你如果不懂,可以旁观。但是不要阻止真正懂行的人,去做正确的事情。”红男爵摇头冷笑道。
两人相持不下,虽然瓦西里是名义上的秘社大公,但红男爵依然盛气凌人。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秘社在非洲的势力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没有他的话,即便是瓦西里也差不动任何一个人。这也是瓦西里非常忌惮他的原因。
一直没有开口的策略家马克洛夫斯基抬起了头,微微一笑,“两位都消消气。毕竟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有火气可以理解,但不能因此乱了阵脚。不过是些游击队而已,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搅了整个大局。”
“他们确实不过是些游击队,但是他们最近越来越猖狂,尤其是这次袭击圣斯汀惩戒营的行动。已经使得他们声名鹊起,而且据说已经成立了反奥鲁米政府联军。奥鲁米解放组织和安莫尔独立组织都联合了起来,还有各地的小型武装,加起来的总数已经过万人。你们觉得他们还影响不了大局?
我必须警告各位,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了奥鲁米联邦,但根基还不稳。尤其在这种时候,这些游击队的每一次成功袭击,都是对联邦权威的一次严重动摇。当所有人对我们都缺乏尊重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站出来反对我们。这个时候就会生叛乱,而且层出不穷。我们会疲于应付,但收效甚微。先生们,这就是奥鲁米。在这里,没有一个执政者是绝对安全的。尤其是当他丧失了必要的权威之后。”红男爵摊开手道。
“男爵的话非常对。”马克洛夫斯基立刻改口道,“我想说的也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说,一两个小游击队无碍大局,但是当他们强大到成立联军的时候,事情可就变了。如果说他们袭击运输线,小打小闹,我们还能承受的话,那么最近的圣斯汀惩戒营事件就使得事情完全变了。我们必须要对付他们。”
“可你刚才还说,北方军阀的威胁性更大。”瓦西里皱眉道。
“大公,我们在讨论的是威胁,但是我们还必须看到另一面,那就是野心。野心的膨胀,是会让温顺的绵羊也露出獠牙的。罗根和他的北方军阀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们只想紧守自己的地盘就不错了,还没想过南下攻击奥鲁米政府军。但是这些游击队不一样,他们更贪婪,也更有野心。我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们的这种野心。”马克洛夫斯基摇头道。
“这么说,你也同意撤回部分联邦军,以对付那些游击队了?”瓦西里皱眉道。
“必须如此,我们实际掌控联邦的时间太短,所以我们必须以联邦的稳定为要考虑。至于北方我们可以保留少量兵力,和罗根等北方军阀维持均势。同时抽调部队回来,加大对游击队的镇压。”马克洛夫斯基点头道。“这样两边都不会有损失,只不过,是放慢了对北方的攻势。但若是以此为代价,换得一个稳固的后方,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好吧,我同意。”瓦西里低声道,“你依然负责北方事宜,至于那些游击队,由男爵的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