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八淡淡的摇头。
“哈!”
武田信繁面色一僵,尴尬退后一步,叹息不已……
马场信房则看了蒙天放一眼,犹豫之后上前一步道:
“老臣认为,不可灭了武田军威,老臣请率剩余的三百赤备骑和三百足轻断后。
若出其不意反击,可重创穴山信君和山本铁以的两千叛军,正武田门风。”
刘十八闻言,含笑道:
“老将军不愧是名将,见识不凡,勇武过人……”
马场信房昂着泛出油光的月代脑,得意洋洋的应道:
“哈!全凭主公决断。”
刘十八却伸出手指,缓缓道:
“但!还是中庸之道。”
“圪……”
马场信房面色一呆,莫名其妙的瞪着刘十八,竟无言以对。
马场想不明白了,劳资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勇武露脸,在你眼里竟还是——中庸?
这时,武田四名臣之一的高坂昌信,站出来问道:
“主公,臣冒犯了!不知,在主公眼里,如何才能,不中庸?”
“这个……”
刘十八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几个重臣和一干武田家呆若木鸡的家臣武将,淡淡道:
“武田胜赖,何在?”
真田昌幸闻言站出来应道:
“在帐外候押。”
“带进来!”
刘十八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吩咐道。
数分钟后,一脸沮丧,衣袍凌乱,被反绑的武田胜赖,由真田幸村押了进来。
将两边的军力和严峻形式,对胜赖详细描述之后,刘十八笑问:
“换了你,该如何?”
武田胜赖,迷惑不解的抬头看着刘十八,冷然讽刺道:
“既然已胜家督之位,家主就不必来羞辱吾,吾这个败军之将的意见,对家督来说不重要。”
“说不定,重要呢?何不试试?”
刘十八仍旧笑眯眯的问道。
说完,刘十八对胜赖身后的真田幸村吩咐:
“解开绳索。”
“哈!”
真田幸村闻言,毫不犹豫的一刀斩断绳索,还武田胜赖暂时自由。
在真田幸村的眼里,胜赖早就是死人,只待主公武田十八下令,他很乐意代劳。
武田胜赖,迷惑的瞪着刘十八,良久之后突然道:
“德川领地,几乎所有的能战之兵,全境出动美浓,那么他的三河领地的城池内,守军必然空虚……”
武田胜赖说到这,眸中露出一丝狂热之色,厉声补充道:
“吾谨记父亲教导,武田家的军队,只可在攻击中前进,不可背对敌人而遁逃。
所以吾认为,何不尝试着避其锋芒,绕道三河攻击德川领地内的大小城市,劫掠一翻……”
“勉强,比中庸之道来说,算是上策!”
刘十八含笑点头。
武田胜赖咬牙切齿,怒道:
“何必羞辱在下?不知家督,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