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就要熄灯睡觉,这是真理对不对?
所以沈冷和茶爷在天黑之后关灯睡觉,自然也不用多说什么。
早晨天刚亮,小沈继自己推门屋门,拎着那把他爹昨天为他量身打造的木刀出门,在院子里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练起来,刀法是纯正的大宁战阵刀。
小沈宁揉着眼睛出门,看了哥哥一眼:“哥哥早。”
沈继嗯了一声:“洗脸水给你打好了,放在台阶上,你站在下面台阶上洗脸正合适。”
沈宁问:“每天不都是娘亲给我洗脸的吗?”
“娘亲昨天夜里没睡好,可能是和爹分开的久了,又哭又笑的,吵的我也没睡好。”
小沈继不满的哼了一声:“那么大人了,哭哭笑笑的像什么样子。”
天气很冷,小沈宁也不怕,自己挽起袖口洗脸,一边洗脸一边奶声奶气的说道:“那有什么,我想娘亲的时候也会哭啊,娘亲想爹了,哭怎么了。”
沈继又哼了一声:“娘哭爹也不知道哄哄,就哼哼。”
沈宁垫着脚够到门把手上的毛巾,擦着脸说道:“爹嘴笨。”
他爹嘴可不笨。
茶爷听到外面孩子说话声惊醒,确实是折腾了大半夜都没怎么睡,所以真的很累,揉了揉眼睛,抬起一条冰魄雪润般的腿伸到沈冷面前,小巧漂亮的脚丫子在沈冷额头上蹭了蹭,沈冷也累,更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茶爷的大长腿,那么笔直那么美,他的眼睛顿时睁大:“好美,你是想让我为这长腿做一个苏醒按摩吗?”
茶爷一脚把沈冷踹起来:“按你脑袋,去看孩子。”
沈冷从地上爬起来,嘿嘿傻笑:“怎么今天睡的这么沉。”
茶爷躺好,觉得腰还是酸的厉害,抬着头看着屋顶:“今天不想动了”
沈冷拉过被子给茶爷盖好:“我去看看孩子们,一会儿给你做了早饭送过来。”
茶爷嘿嘿笑,伸了个懒腰,然后给了沈冷一个很蹩脚的媚眼。
而那个傻小子觉得茶爷的媚眼最好看了,所以掉头就跑,可怕可怕。
出了门的沈冷陪着孩子们一起练功,等回头的时候才注意到茶爷已经做好了早饭在等他们,说是要睡懒觉的茶爷在沈冷起来之后就去准备早饭,冷子今天要穿的衣服也都已经在找出来放好。
“今天还要出门。”
沈冷一边吃早饭一边说道:“有几位大人凑在一起请我去吃喝酒,再不去显得我很孤傲似的。”
茶爷嗯了一声,起身把往沈冷的钱袋子里放了一沓银票进去:“别喝多,不管谁请你喝酒都要你来结账,总是要小心些。”
沈冷嗯了一声:“知道了,我一会儿先去武院,陛下让我到武院去讲讲北疆之战,只怕这几日每天都要各处去讲,一样的话要说百遍。”
茶爷笑着说道:“可别敷衍了。”
沈冷叹道:“怎么敢敷衍,说实话,这样的应酬还不如在家里陪你们。”
小沈继抬头看了看他:“略显虚伪。”
沈冷抬起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就你话多。”
沈继哼了一声:“说好了下午陪我练箭。”
沈冷道:“我说到做到,吃过午饭我就回来。”
沈继抿着嘴笑,还装作很冷傲的样子:“唔昨日说的,要学会言而有信。”
沈冷笑着摇头,起身,换了衣服出门。
廷尉府。
韩唤枝看了一眼有些不开心的千办许落印,这个不久之前刚刚从巡城兵马司调过来的千办铁了心要去北疆,韩唤枝也答应了他,结果他还没到北疆呢陛下已经大胜归来,许落印也只好返回长安,看起来可郁闷。
“陛下让我安排人去东疆刀兵做驻军千办,许落印,你去不去?”
许落印看了看韩唤枝:“去去去,这次一定得走快些。”
韩唤枝道:“让你去东疆不仅仅是协助孟长安冲减刀兵,最近东疆那边有消息送过来,大批的桑国武士偷渡进入大宁,海疆总是难以防范,又不似陆地有雄关镇守,这些桑国的人全都经过训练,会说我们宁人的话,应该是当年从长安逃走的那个桑国人一手训练出来,那个人叫矢志弥恒,前阵子抓到了两个桑国武士,审问得知,矢志弥恒已经协助他的主子瀛王统一了桑国,大力训练军队,这些人潜入大宁应是图谋不轨,沿海皆有他们的人露面,我担心他们是在偷偷绘制地图。”
许落印垂首道:“属下会把这些人全都抓住。”
韩唤枝起身:“除了你之外,新建的东海水师也要安排驻军千办,我本考虑的是你,可是考虑到古乐更熟悉水师军务,所以我安排了古乐和耿珊去东海水师,你就一个人去东疆刀兵吧。”
韩唤枝往外走:“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发了,我还要去宫里。”
许落印连忙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东海,魏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