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得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两名丫鬟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惊叫一声，随后见是谢莲，皆都舒了一口气。

“四小姐，您怎得走路没声啊？”丫鬟绿欢轻声道。

“你们，刚刚说得可是真的。”谢莲一字一句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声音不似平日，带着一丝阴寒之气。

绿欢与红喜第一次见谢莲如此模样，皆被吓到了，只见她双眸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们两人，却让她们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绿欢哆嗦道：“是，是的……”

两人低着头，都快埋到地下了，许久都不见谢莲的声音传来，红喜微微地抬头，向前看了看，发现谢莲早已经不见了，随即舒了一口气，伸手摇着绿欢，道：“四小姐已经走了。”

绿欢闻言，方才抬头，嘟囔道：“从没见过四小姐，如此可怕的模样……”

两人觉得一阵胆寒，小跑着离开了。

谢莲神情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日的欢喜，一下就被打碎了。

“小主子，跟属下回国罢。”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站到了谢莲身后，悄无声息，如果她不说话，怕是没有人能发现她。

谢莲冷笑一声，“回去？回哪儿？去见我那一面都没见过的什么母皇？怎么她现在无儿无女了，就想起我这个被她丢弃多年的女儿了？你告诉她，白日做梦。”

“小主子，主子说了，你只要回去，女皇的位置就是你的，以后想要什么女将军，男相公的，还不是容易的很。”黑影再次说道。

“我不要什么女将军男相公。”谢莲道。

黑影叹息道：“主子说了，只要是东虞有的，小主子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谢莲转头看着黑影说道：“那谢菱可以给我吗？”

此刻，谢莲完全不似平日看上去那么乖巧可怜，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气，嘴角上扬，双眸冷漠疏离。

“……这，主子也没有办法。”黑影道。

谢莲冷笑道：“那还说什么，滚。”

黑影闻言，自觉无法说动小主子，便再次隐藏于黑暗之中。

翌日。

不知是谁传出来的，睿王殿下与谢大小姐的婚事，据说还是皇帝亲下谕旨，这下倒要哭倒一众少男少女了。

祁云岁是个闲散王爷，可是架不住他相貌，举世无双，京中多少女儿家，恨不得进睿王府做丫鬟，也想看上一眼，而谢菱，百姓们对她是又敬又怕，不过还是有那胆子大的，想要娶得这罗刹美人……

一时间，京都百姓们皆议论纷纷，有羡慕的，祝福的，哀叹的，咒骂的，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而百姓们口中被议论的两人，一个正在栖剑楼里，不知在忙些什么，另一个人则被柳若华盯着，学什么弹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