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胤面色一变,“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立即朝外面走去,一面走着,一面说道:“怎么惹上了这雾亭芳雪!走,随本官去看看。”
大堂之上。
金戊被温荆押着,站在一旁,面色苍白,一副想要说话的模样。
孙志虽想将金戊从谢菱他们手里夺回来,见这些人不好惹,又见谢菱口中的主子,手上确实有伤,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金戊,便想着由大人来解决,如此,便也就做罢了。
金戊的那些爪牙们被淳于茕手下之人,控制在大堂之外,想动也动不了。
金戊想着如何将这关过去,又想着要如何通知主子,心下焦急万分,奈何始终被控制着,已是黔驴技穷了……
正思忖间,便见着樊胤从堂后出来。
樊胤端端地坐到了堂上,抬头像前方看去,忽的,面色一变,连忙起身,两三步地便从堂上跑了下来,立即拱手恭敬地说道:“下官,参见东虞帝,不知道女皇玉体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大人,不必多礼。”淳于茕笑道。
樊胤得了淳于茕的话,方才抬起了头,伸手拂下了额间的汗水,这可是一尊大佛,驾临京兆府,实在是他的无上尊荣。
一旁的金戊闻言,面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
而被一起带过来的薛传,刚刚才恢复了些神气,微微睁眼,便见了眼前的一幕,又立即被吓晕了过去……
而扶着薛传的杨青,一脸的死寂,原本他带着公子过来,是想着讨一个公道的。而现在已被吓得是七窍没了两窍,因他扶着薛传,不敢乱动,心下哀嚎道:刚才公子伤的,竟是东虞国的女皇,小命休矣!
淳于茕进京时,百官迎接,樊胤自是见过的,如此天颜,见一眼便可记久长。
虽然淳于茕一身男装,全无半点女人的姿态,不过那气势却依旧不减。
又见站在一旁,看上去十分熟悉的谢菱,心下疑惑,想了片刻,立即记了起来。
这不是前日回京的谢将军吗?啊,不,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怎么也来了他这小小的京兆府了?
樊胤心下疑惑,但因淳于茕在此,不敢怠慢,随即又朝周围打量了一下,见孙志一脸惨白,还有躺在杨青身上的薛传,还有被押着的金戊,心下更加疑惑了。
“这是?”樊胤疑惑道。
随后又见淳于茕手臂上的伤势,面色大变,紧张地说道:“这,这怎么如此。”
东虞的皇帝,在他们大齐受了伤,这要是处理不当,两国免不了一场战事,正思忖间,忽然听到一熟悉之声响起。
“樊大人,有礼了。”谢菱见樊胤这番模样,微微一笑,上前说道。
樊胤忙惶恐道:“谢大小姐,无需如此客气,倒折煞于我了。”
谢菱目不斜视地看着樊胤说道:“樊大人可是令人尊敬的父母官呢,怎能说这折煞二字。”
樊胤与谢菱寒暄了几句,便立即关心这淳于茕的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