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之有理,我定会等到那一日的。”雪枝点头道。
“那之后?祁云又是怎么成了她的儿子的?”谢菱看着雪枝,继续问道。
雪枝叹息道:“说来,此事我也有份参与,当年,那个女人生下六皇子后,过了些时日后,又怀上的第二胎,也许是那个女人,作恶多端吧。原本,那个女人已经有个一个皇子了,这一胎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应是无碍的。可是,不知为何,那个女人对这一胎,十分的在意。为了以防万一,便早早地做了两手准备,要是生的是位公主,便将公主换了出去,要是生个皇子,倒是更好了。然后,这七皇子刚降生时,便身带顽疾,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死去了。如此,将这死婴换出去,便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谢菱闻言,肯定道:“与这死婴交换的男婴,就是那苏慈之子,也就是祁云了。”
雪枝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谢菱闻此,心下疑惑,她之前有派人去查过苏家,这苏慈从回家之后,除了经常去收养她的人家之外,便一直待在苏家,也未曾听闻这苏慈嫁人之事,只是后来苏家突然对外宣布,苏慈因病去世。
“据我所知,这苏家小姐,并未出阁,而是一直在家待着,至死,都未曾嫁人,莫不是其中有何秘而不宣之事?”谢菱疑惑道。
雪枝轻叹一声,点头道:“确实如此,这苏慈……也就是睿王殿下的生母,从回家之后,虽外表看着并未有何异常。可是,从那时起,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奇怪的人,于苏慈身边,寸步不离。后来,那个女人入宫之后,不久后,我也入宫了,对于之后苏家所发生之事,便是一无所知了。只是,隐隐约约地从那个女人口中得知,苏慈似乎有一个男人,十分神秘,不知为何,一直也未曾嫁人。可是,在那个女人怀七皇子时,苏慈竟也怀孕了,而苏家,对于此事,竟缄口不言,就像没发生一般。如此,倒给了那个女人机会。”
谢菱闻此,双眸微闪,随即道:“这苏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雪枝道:“之前我还在苏家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那时我就一个小小的丫的鬟而已,文不成,武不就,更是人微言轻,许多事情,不是我能知晓的。”
谢菱点头道:“确实如此。照姐姐你适才所言,苏伯母背后有神秘之人护佑,那个女人亦是知晓的,可是还是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将苏伯母作为她换子的目标,想必,其中也是带有私怨的。这样想来,从前她对祁云那般的严厉,却是把对自己亲妹妹的怨恨,报复在了祁云身上。”
谢菱心下一叹,淑贵妃此人,心思深沉且手段毒辣,在人前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心中却是装着满肚阴谋诡计,此等心机,非常人能及。
雪枝点头道:“起初,我原是不明白的,天下女子万千,凭那个女人的权势,找一个与她长相相似之人,并非什么难事,为何要费尽心思,与苏慈背后之人苦心周旋,在苏慈产子之时,布下层层陷阱,将孩子换了过来,如此,那个女人得的就是一个健康的皇儿,而那苏慈得的,便是一个死婴了。据说,这苏慈知晓孩子刚生下便死了,心思郁结,不久也去了……”
谢菱闻言,疑惑道:“那姐姐你怎么说……这苏伯母还可能活着。”
雪枝道:“那是因为,苏慈的棺木之中,只有苏慈的衣物首饰,并没有其他。”
谢菱惊讶道:“苏伯母的尸身,竟不在棺中?”
雪枝点了点头,道:“我亦是在那个女人的只言片语中,知晓的,至于其他之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谢菱拖着下巴,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这苏家当真是迷雾重重……不过,凡事只要是有了一丝线索,依着此道,顺藤摸瓜,就不愁得不了真相。”
两人正说话间,屋外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