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见祁瑾看了这封信之后,神色不喜,反而更加的失落了,这倒让周维十分疑惑,随即试探性地喊道:“殿下?”
周维接连唤了祁瑾好几声,都不见他回应,正苦恼时,祁瑾冷冷的声音忽的响起。
“下次,有人来送信时,你让人给对方带句话,就说我在这里等她。”
“这……”周维闻言,神色显得有些犹豫。
祁瑾抬眼看着周维,冷笑道:“你不是母后派来的人?怎么?这点小事还办不了了?”
周维面色一惊,拱手道:“皇后娘娘是何等尊贵之人,奴才这等低贱之人,何德何能得皇后娘娘看重……”
祁瑾将手中未看完的信笺,随意地丢到了地下,随即伸手拿过一壶酒,将一旁的杯盏斟满,抬手间便一饮而尽了。
“不要以为我这几日神志混沌,就什么事也不知了?我与你既无主仆之意,亦无金钱之交,对我如此关心?不是因为我,那就只能是因为我的母后了,你说?是或不是?”
周维忙道:“殿下是主,奴才是仆,理应如此!”
祁瑾轻笑一声,道:“还记不记得方才我同你说的话?”
周维小声地说道:“奴才记得。”
祁瑾道:“维,紘也,而这紘乃是皇帝冕冠上的系绳,一般的平明百姓,岂能知晓?”
周维闻言,心下一惊,还好他在宫中从未同人将过此事。
“殿下……所言,确实如此,奴才当年在宫中当差时,幸得皇后娘娘救命之恩,纵然此事对于皇后娘娘,不值一提。可是,对奴才来说,便是天大的恩惠,理应时时铭记,这次亦是奴才的运气,能帮皇后娘娘照顾殿下,尽一点微末之力,奴才深感荣幸。”
祁瑾道:“如此,我说什么,你照办就是了。”
周维道:“好。”
一席话毕之后,祁瑾便没在理会周维了,自顾自地继续地喝起了酒来。
周维见祁瑾这般模样,又加上适才被祁瑾道破他有意想要隐藏之事,亦不敢多言了,心下道:殿下如此聪慧,再过于多言,自己的心事怕被戳破了……如此,可就不好了。
想到此处,便悄声地离开了房内。
待周维离开之后,祁瑾朝门口望了一眼,喃喃自语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随即冷笑一声,便继续喝酒了。
谢府。
这两日,谢家姐妹一直借着柳若华出门之际,偷偷地练习着音律,因着有谢菱专门请来的女乐师,教得极好,虽略显生疏,看上去,倒还是有模有样的。
这不,谢盏自觉自己学得十分好了,颇有十拿九稳之势,便跑到谢莲的闺房之中,展示自己的成果。
“怎么样?我吹得好不好?”
谢盏看着谢莲,神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