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这长公主与驸马爷死的极为惨烈！”

“呸，这长公主府戒备森严，一大早就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还能亲眼所见？”

“反正我就是知道，我还听说，这长公主有可能是为情丧命的。”

“不会吧？长公主与驸马爷，相亲相爱，这我们大家都知道的……”

“你们想想，这长公主府戒备森严，等闲岂可进入？这凶手要么是长公主认识之人，要么是长公主府上的。这驸马爷已死，应该不会是驸马爷干的，一般能亲近这长公主的，除开亲近之人，亦无其他。这思来想去，也只有长公主的情人，才有可能吧。”

“你这么神，怎么不去刑部或者大理寺？”

“那是我不想去，官场之人，各个勾心斗角的，我才不去。”

“……”

方府。

方卓然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半日，他已经变得十分萎靡。

想想也是正常，他骤然失去了父亲与母亲，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相公，你倒是说句话啊，从早上到现在，你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你别吓我。”江暮雪紧紧地抓着方卓然的手，试图将方卓然唤醒。

长公主与方以宁的尸身被发现之后，方卓然与江暮雪便是第一个赶到的，那样可怖的场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长公主衣衫褴褛，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整个人匍匐在床塌之上，而方以宁卧躺在不远处，鲜血流了一地。

曾经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如今成了这番模样，委实令人唏嘘不已。

“少爷，少夫人，大人们前来问话了。”侍女巧柔从屋外出来，小声地说道。

“知道了，你让他们稍等片刻，随后便到。”江暮雪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转头吩咐道。

“是，少夫人。”

待巧柔离开之后，江暮雪再次看向方卓然，使劲地摇着他，“相公你听到了没？衙门派人来问话了。”

江暮雪见方卓然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仅有的耐心也用完了，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遂站了起来，抬手便向方卓然面上猛然扇了过去。

“方卓然，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父亲与母亲已经没了，你不振作起来，找到残害他们的凶手，还在这里发呆？发呆有用吗？发呆能找到凶手吗？发呆能让凶手，凭空出现？话已至此，你还想发呆就继续发呆吧！我先去前厅见大人去了，要死要活，随你的便！”

江暮雪说完，便拂袖而去。

前厅。

“孟大人，樊大人，程大人，小女有礼了。”

江暮雪在侍女的陪同之下，从门口走了进来。

“方少夫人，不必多礼。”

孟时秋、樊胤、程洵直一接到皇帝的口谕，便心有灵犀的一同来到方府，皆是想要亲自了解一些事情。

此案要是不破，这头上的官帽怕是要被摘了，而这其中，最着急的莫过于京兆尹樊胤，这京都的安定一向归于京兆府辖制，这京都城内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人命案子，这首当其冲之人，便是这京兆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