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德从公社里派了一批社员过来清理尸体,又用海水和细沙来冲洗甲板,到傍晚的时候,船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了,除了船舷板、舱面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和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舱面棚,已经看不出什么战斗的痕迹了。
邬德看着这艘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自己也是海军军人出身,现在成了公社书记了!这种驾驶渔轮护渔的任务,自己在部队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居然给陈海阳这个护卫舰出身的人抢了去。妒忌啊妒忌!
妒忌归妒忌,该干啥还是得干啥,他审视着船上卸下来的东西,上面基本已经搬空了,连船帆都给取了下来――完全打烂了。社员们还蹲在甲板上聚精会神的拿着铁签在抠着嵌在木头里的铅弹头。
“我们还真是穷啊。”他不由得慨叹,铅这东西,无论如何都说不上如何的贵重。只要看那到处都有的大明劣质钱的成分就知道铅是标准的贱金属。工业部门的抠门也是给逼出来的。古代的矿产冶金业相比于穿越者的巨大胃口来说实在太小了。正在策划中的新军一但成立,成百上千的火枪都得用铅弹……
“邬首长,海军移交俘虏十八名,请示如何处置?”符有地毕恭毕敬的向他汇报。
符有地又当上了干部,邬德看中了他喜欢作威作福,驭下严苛的作风,东门市派出所的治安打非行动一结束,一直因为自己没混上领导岗位而着急上火的符有地获得了邬德的启用,被任命为劳改队长。
“全部编入劳改队。要严加看管!”邬德命令着,“治安组的首长们会随时提审,派活的时候不要把他们派太远了。”
“是。”
联合察勘组对船只结构进行性考察之后认为,这艘船的制造相当精良,最好能够修复了为我所用,无论是作为渔船还是作为运输船,都能发挥出极大的效益。
船只的损坏不大,基本结构完好无损,就是船板上开了太多的弹孔,浪头一颠簸水直往里面灌。经过实地察看之后船只尚有利用的价值,可以设法进行修复继续使用。
要修船,就涉及到了船舶的上墩。这是件相当复杂的事情,但是对修船、造船来说却是不可免的。按海军的想法,最好是能够直接建造干船坞,海军部提出了一个方案,在临高角的一处避风港湾内开挖一处简易船坞,挖出一条40米长,12米宽,24米深的水渠,四面砌筑石壁,然后将水排空,船只就在这条没有水的船坞内修理,修好后再将水放入,船就可以驶走了。以后再制造安装船闸,这样还可以建造新船使用。
这个方案在计委被否决了,计委估算下来投资过大。建筑工程组的人提出了另外一个简单的方案来替代巨大昂贵的干船坞――简易滑道。
简易滑道就是使用木质的滑道和大量的润滑脂来完成船只从水面到船台之间的上墩和下水。优点是设备简单,操作方便。对岸边、滩基土层的耐压要求不高,500吨以下的船只,在其上下墩的时候,只要将原来的地面整平,适当加上碎石、道砟,滚压平整即可。而且因为结构简单,拆装都很方便。如果需要迁址,可以方便的移动。过去国内的许多中小型民用船厂都采用这种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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