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节 竹筋砼(1 / 2)

临高启明 吹牛者 1848 字 5天前

对应的办法就是对竹筋做材料处理,博铺的化工厂已经有能力出品木焦油和煤焦油。这两种产品算是化工行业里相当古老的产品了。

使用简易的分馏装置,就能从其中分馏出许多不同的化工产品来。这些天因为炼钢的需要,冶金部门在博铺炼焦,积存相当多的煤焦油,这些又黑又脏的煤焦油除了被化工厂做了一些焦油燃烧弹、涂抹公路沿线的电线杆之外,就是造船的时侯拿来防腐了。还剩下许多存在陶罐子里。除了煤焦油,化工厂还接收了大量木材加工厂加工木炭的时侯产生的木焦油。堆得临时库房里到处都是。

季思退因为分馏塔还没安装到位,而且分馏出来的产品需要酸碱做清洗过程,一时间处理不了,但是这么多东西堆在棚子里,不说其散发出来的气味,还得找人看守着――不管是当地人还是穿越众,都有人在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土著们的想法还好些,基本就是准备当燃料或者给船涂了防水,穿越者就各有各的奇思妙想了,有些化工半吊子搞出来的危险玩意都能让季思退惊出一身冷汗来。

听到梅晚的求助,季思退表示极大的欢迎――有人用总比梅人没好。煤焦油这玩意,最最最初级的防腐材料,用来处理竹筋是绰绰有余的。

梅晚首先是将开好的竹筋泡在木焦油中,这个过程不仅是为了涂焦油,而且梅晚还希望通过这种方法使得干燥的竹筋能够吸收木焦油中的杂酚油,使得材质不再吸水,并且有一种的防腐和防虫效果。

泡上几天之后,确定竹筋已经完全泡透了之后捞出来,再在表面均匀的涂上煤焦油――当然如果是现代时空这个处理手段要复杂的多,穿越者的化学能力还比较有限,只能用最简单的工艺了。

处理完成之后,竹筋本身还要做物理改善才能适合充当竹筋砼的原料。竹子的一个缺点是表面过于光滑,不但捆扎竹筋的时侯难以固定,而且砼黏合起来也容易移动和泡起。采用的方法是改编竹子本身的形状,在竹料上开出缺口。另一个则是在竹筋上缠绕铁丝的办法。

幸好冶金部手中钢铁储备虽然无法供应钢筋,但是供应18号铁丝还是戳戳有余的。加工铁丝很方便,将熟铁棒材加在钢模版上,用动力机械进行多次牵引拉伸即成。工艺极简单,原料也消耗不了多少。听说建筑公司要试制竹筋砼预制板,冶金部立马表示大力支持,一口答应要多少铁丝供应多少――反正最近各个部门都要铁丝:临高电信要铺电话线,轻工业部要投产缝衣针。

建筑工程公司全体都投入到扎钢筋的工作去了。这活有一定的技术含量,要不是梅晚自己是工地出身,还真有点搞不定。更何况这扎得还不是钢筋,而是光滑的竹筋。几个人带着建筑公司里常用的几个建筑工们,拿竹片缠了又缠,绕了又绕。唯一的参考物就四打印出来的几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几个穿越者过去都没干过这活,一会就有人手上见血,光荣负伤了。

“老天,这比钢筋费老鼻子劲了。”燕雀志叫苦道。

冰风点点头:“这玩意省料不省力。而且强度还打折扣。要真有吹得这么好干嘛不推广。”

梅晚此时也有些后悔,但是又不便表示出来:“现在是解决有和无的问题。我们连砼都是自己搅拌的,要过去直接叫商业砼公司来几个罐车就就了了?”

第一块预制板经过三天养护之后做了测试,证明它完全可以当轻型楼板使用,这个结果颇为鼓舞人心。

“不过,信不信由你,这玩意最好还是别做承力件。”冰风依然有些提心吊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种代用品马上就投入了生产――百仞城正掀起新一波的建筑高潮,到处都在盖房子,有了混凝土预制件对建筑公司来说是极大的方便。梅晚马上对公司里的土著建筑工们进行全面的培训,教他们扎钢筋,做预制板。很快,第一批水泥楼板就投入了“新农村”和体育场的建设中去了。

由于使用的机械使用,整个工程的进展很快。毕竟一台挖掘机的一小时的土方量,几十个工人得干上一天。至于夯土工作,梅晚也采用压路机碾压和人工夯土齐头并进的模式,连夜施工。夜里点起十几盏汽灯和无数火把笼,把工地照得通亮。全体人员分两班轮流进行,不分白天黑夜,工地上日夜机声隆隆,人声鼎沸。

“这工程真有点大会战的气氛。”冰风刚主持完一段工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工程指挥部的遮荫棚子下,现在外面的气温还不到10c,但是他只穿一件满是灰尘泥垢的t恤,因为已经连续三四天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眼睛红红的。

“喝点王老吉吧。”燕雀志拿了个大塑料瓶过来,里面装满了南海亲手配方教人熬制的枯草茶――虽然穿越众食堂已经移交给了办公厅,其实还是农业部门的原班人马在工作。

“我宁可喝凉白开也不要喝这玩意。”冰风一闻到那枯草茶的味道就哆嗦,这个东西还不比另一个时空的罐装茶,好歹还加了糖,调了味,虽然喝起来很古怪,还算能接受。

冰风往肚子里灌着卫生部特别配制的生理淡盐水,又拿着毛巾擦汗,长久才吁了口气:

“真是做梦都想喝可乐啊。”他哀叹着,另一个时空的小小享受如今都变得遥不可及。他有时侯真后悔自己干嘛上这里来了。这不和过去一样么――不,比过去还惨,起码那时侯可乐想喝多少喝多少。

“修好一段,就用石头封砌一段,不要等其他段。”梅晚每天都在工地上指挥,眼睛发红,嗓子也喊哑了。

“梅总可真够拼命的。”冰风对卓天敏说。后者没回答,愁眉苦脸的――他已经有三天没回家了,儿子虽然托付给邬德的女人去看,但是总觉得不放心。

燕雀志说:“我就不明白,督公急着要这玩意干啥?眼下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