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睁大眼看向平王,道:“皇叔,咱们怕什么?”
“怕”平王张嘴就要说,但旋即就愣住了。
他们虽然都是宗室藩王,忌讳比较多,但要是私底下做点生意,不说有这个信王顶缸,单说真要是被弹劾了,他们也真没干什么,而且还法不责众。
平王收回话头,挪动身子自语的道“那,看来还得多找些人。”
朱栩看着戏台上的定军山,啧啧赞道“这唱腔,不错,要不是宫里不能养人,我也想养一个戏班。”
平王很快心思回转,笑呵呵的看着朱栩道:“随时来,随时来。”
朱栩这边与平王说着,另一边傅涛也带着人走进一家酒楼。
傅涛绷着脸,一脸的高冷,不是世家子弟的纨绔,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拒人千里。
范进雄站在门口,笑容含笑,脸上都是一副我很好说话、一切以和为贵的表情。倒是杨怀忠沉静稳重,迎着傅涛微笑道:“傅公子,请。”
傅涛淡淡点头,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嘀咕殿下为什么要我这样,还要带这个帽子?
三人分宾客坐下,杨怀忠一副是主人模样看着傅涛,笑着赞许道:“闻名不如见面,傅公子的风采果然非同一般。”
傅涛笔直而坐,目光平静的看着杨怀忠道:“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你们就告诉我,想要怎么合作。”
杨怀忠一怔,转头看向范进雄,他没有想到,傅涛会如此直接,寒暄的前戏的都不要。
范进雄爽朗一笑,看着傅涛道:“傅公子快人快语,怪不得能够短短时间,将生意做的这么大,想必,傅公子也想更进一步吧?”
傅涛拿起茶杯,自顾的倒水,漠然道:“继续,我希望你们不是来浪费我的时间的。”
范进雄眯着眼打量傅涛,见他眼神平静,脸上确实有不耐烦之色,便开门见山的试探问道“傅公子,在漕运上,你能做到多少?”
傅涛啜了口茶,抬头看了眼范进雄道:“一半的船听我的。”
傅涛的话里意思很明白了,能掌握一半的船,那么沿路的一系列关口码头,就更不用说了。
范进雄自然也很明白,紧盯着傅涛,斟酌着话语道:“傅公子,想必那三位掌柜也跟你禀报了,我们晋人生意做的很大,我们范家单种植茶叶就有三千亩,另外还有珍贵药材,绫罗绸缎,米面钱粮,名贵古董字画等等,只要赚钱的的生意,我们都做”
傅涛嘴角微翘,透着一丝冷笑,语气中又不屑道“茶叶,你们向来是低买高卖,以次充好。药材,你们大部分都是从辽东弄来的。绫罗绸缎,米面钱粮,古董字画多半也是来自建奴,你们的生意我都清楚,不必说的这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