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宗正、平王朱常洵,领着着司礼监内侍陈赟,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飞速的赶来。
这样的阵容,往前数,谁都找不出第一次!
晋王府。
朱求桂没有了以往的从容,阴沉着脸,双目中阴寒如潮。
朱审烜心脏咚咚咚直跳,又紧张又愤怒,看着朱求桂咬牙道:“父王,小皇帝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真的要对宗室动手,拿我们晋王府杀鸡骇猴?”
朱求桂看了他一眼,挺着大肚子,抱着手,双手紧握,骨指发白。
老太监看了眼晋王父子,神色不变的道:“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这件事不是皇上的主意,听说,全部都是信王在决定。不论是平王,还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是信王亲自选的人。”
朱审烜一听,恨声道:“信王肯定是觉得自己威望不足,想要拿我们晋王府立威!也不看看他有多大的胃口,居然想一口气吞下我们晋王府!他信王府有我们晋王府一个院子大吗?十几岁的小毛孩,居然敢动我们晋王府”
朱审烜只顾着发泄愤恨,朱求桂没有理会,直到他停下来,才抬头看向老太监,道:“听说,信王还向皇上要了兵权,平王有权调动城外的鹰扬军?”
曹文诏身在京师,同时辖有两军,一个是驻扎在京师西面的虎贲军,一个就是山西的鹰扬军。
老太监点头,道:“京城传来的消息是这样,平王拿着调动鹰扬军的兵符。”
朱审烜这次不说话了,居然军队都动用了,显然京城下定了决心,要对他们晋王府动手。
朱求桂沉着脸,漠然不语半晌,道:“平王还有多久到太原?”
老太监微微躬身,道:“按照路程算,最晚明天晚上就到了。”
朱求桂深吸一口气,道:“派人在城门守着,本王要亲自迎接平王。”
老太监心下了然,现在只能争取主动,想办法解决,避着,硬抗都是下策。
朱审烜道“父王,不如叫上布政司,按察司,还有黄承元等人,也不用您单独面对平王。”
朱求桂眉头皱了皱,看向朱审烜道:“你陪着李公公,将所有不干净的都收拾干净,一定要快,不管付出多少银子都不要在意。另外,处理完你就去南方查查地租,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朱审烜脸色微变,道:“父王,难不成信王真的敢拿我们晋王府立威不成?”
朱求桂对这个儿子越发不满意,淡淡道:“没有那么简单,事情我会处理,不需要你理会。”
朱审烜心里担心非常,听着父王的话,还是强压着没有多问。
朱求桂看向老太监,道:“尤其是太原府告状的那些人,告诉他们,地都还给他们,再给他们银子补偿,让他们立刻走。黄承元那边,你亲自去一趟,让他不要乱说话。”
老太监躬着身,道:“奴婢知道,现在处置,只怕也来不及,王爷还得在平王那边多下点功夫。”
朱求桂点头,吐了口闷气,道:“这个本王知道,你们尽管去做,平王,我自有办法应付。”
此刻在太原府二十里外,平王与鲁王两人有说有笑的坐着马车,直奔太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