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曹化淳答应一声,命曹变蛟派骑兵去传旨。
大半个时辰后,朱栩赶到了宁远。
孙承宗神色肃然,道“皇上,不该来宁远的,太过危险!”
朱栩摆手,坐在主帅之位置上,淡笑道:“来不及了,既然黄太吉能到广宁,朕来这宁远也不算什么。你找个时间传旨各各镇,卫所,就说朕亲临辽东,鼓舞我大军士气!”
孙承宗知道他劝说不了朱栩,只得调集兵将,全力防守宁远,同时传信给曹文诏,赵率教,命他先严格保密,适当时候才可公开。
朱栩到了宁远,也毫不休息,召集众将,听着他们的安排布置。
与此同时,每个大一点的城池都升起了大篮子,一路延伸,直到锦州。
锦州城内,赵率教与纪用收到孙承宗的传信,面面相窥,脸上惊恐莫名。
尤其是纪用,拿着信冲着宁远方向就跪下,大呼道:“吾皇万岁!奴婢粉身碎骨,必保锦州不失!”
赵率教却没有这么激动,他更担心若是宁远失手,皇帝落入建奴之手,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站起来,看向面前的尤世威,祖大寿,双眼杀气如实质,沉声道“这封信严禁透露半个字,谁敢透露,杀无赦!”
“末将领命!”祖大寿两人心神凛然,抱拳道。
赵率教现在更考虑是如何保卫锦州,如锦州失事,宁远就是一座孤城,必不可长久,目光闪动着,铿锵如铁的道“传本将命令,全力守城,凡是千总以上也要上城,十五岁以上男子,都拿好兵器,锦州在,本将在,锦州失,本将亡!”
“领命!”
锦州陡然紧张起来,来来回回的兵马调动,冰冷的刀锋,锋锐的长枪,林立如海。
祖大寿亲临东门,三千人挤满城墙,黑漆漆的火炮,炮弹,箭矢,层层叠叠,气势隆隆。
锦州城经过大半的修筑,城高墙厚,现在更有过五万兵卒,粮食可以吃满三个月,每一个都底气十足,毫无畏战之气。
大小凌河堡内。
黄太吉两个时辰都没有等到赵率教的回信,脸色阴沉起来,猛站起来,沉声道:“南蛮子敢欺我!传本汗命令,即刻兵锦州,不破不回!”
黄太吉的命令传出,后金的兵马如龙,横渡大凌河,莽古尔泰率兵两万,直扑锦州西门。代善率领三万,马蹄声如雷,锦州好似要地震,将北门堵的结结实实。
“绵甲军,攻城!”代善穿着大红铠甲,站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的盯着锦州北门大喝。
“攻城!”
后金的士兵如同蚂蚁一般从远处奔向北门,抬着云梯,盾牌,弓箭手,远处抛石车推出,缓缓靠近。
立时间,箭矢如雨,硕大的石头抛飞,洒落向锦州城头。
北门之上,副总兵左辅,朱梅于北门两旁,冷眼以对,严阵以待。
“守城!”
城门之上,旗帜炽烈,冷风激荡,黑洞洞的炮口一个个推出,火把如龙。
轰轰轰
炮弹一颗颗飞出,在远处炸响,惨叫声在炮声中显得非常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