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一个反手,将海兰珠抱进了池子里,在海兰珠惊呼中,身体向前压了过去。
池水翻滚,激荡,伴随着海兰珠销魂蚀骨媚叫声。
……
等朱栩神清气爽的出来的时候,门外不远处的内监连忙上前,道:“皇上,左良玉总兵在宫外候旨。”
朱栩晃动了下手臂,对着芷兰宫的宫女道:“照顾好你们娘娘,好生送回芷兰宫。”
宫女俏脸微红,道:“是。”
朱栩回到乾清宫暖阁,让人传左良玉。
左良玉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或许在南方长久的关系,皮肤更白一些,看上去颇为英俊,但双眼总是闪烁,似乎藏了不少心思。
左良玉跟着内监,一步一步走进乾清宫,神色平静,心里却砰跳如擂鼓。
他自己也清楚,朝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弹劾他,将比作了当年的毛文龙,指责他‘骄纵肆意,目无王法,悖逆不尊,行事诡谲,总兵之需,藩国之实,罪在不赦!’
如果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只怕他早就被抓进京杀头了!
左良玉很忐忑,耳后有冷汗,自从他决定入京之后他就知道,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他,能不能活着回去,全凭天意!
——所谓的天意,就眼前乾清宫的主人!
左良玉强压不安,跟在内监身后,走进乾清宫,来到冬暖阁。
入眼就看到门内不远处,一个身穿常服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内,低着头,正在看着什么,神情专注,从他这里看去,这个人的面容是铁钩银画,轮角分明,给人相当的森硬之感。
左良玉心里咚的一跳,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连忙走进去,单膝跪地道“臣左良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朱栩抬起头,看着左良玉,脸上露出笑容来,道:“左大人来了,来人,赐座。”
听着朱栩非常客气的声音,再看朱栩仿佛换了一张脸的表情,心里狠狠一揪,越发不安,脸色还平静的道:“臣谢皇上恩典。”
朱栩放下手里的奏本,打量着他,旋即又道“给左大人上茶,这一路赶来辛苦了。”
朱栩越客气,左良玉越不安。
左良玉躬身在那,头也不敢抬,接过茶杯也不喝,连声道:“臣应尽之责,不敢当皇上夸奖。”
“跟朕说说云南的形势。”朱栩端着茶杯,态度春风和煦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左良玉浑身一冷,整个人突然哆嗦了一下。他来之前经过仔细的调查,推断出,当今的皇帝陛下是一个性格极其分明的人!
他在云南那么多小动作,朝野如山的弹劾奏本,当今皇帝如何还能如此和风细雨?
左良玉坐在那,低着头,眼神急闪,迅速冷静,片刻就道:“臣奉旨率军驻扎云南,守护边陲。目前云南并无大的民乱,边境四处也被臣屡次征剿,各族基本稳定,缅甸,南掌等内部分裂,战乱不休,也不曾再次寇边。外加安南一战的雷霆震慑……”
云南情势复杂,甚至远超陕西,但从左良玉嘴里说出来,事事太平,并且不动声色的邀功。
朱栩放下茶杯,静静的听着。
云南的情势自然掌握在他手里,左良玉在云南再多的小动作,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没有这点自信,他也不会将云南交给一个心怀莫测之人。
“你是说,云南已经无大碍,朕可放心了?”等左良玉说完,朱栩随意的道。
这一句话,让本来已经平静了一些的左良玉,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