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张昊在重机枪工事旁，指导警察怎么使用重机枪打击来犯日军。警察局长在张昊指导结束后，大声问警察：“还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日军正准备攻城，仗打起来后，张连长就没有时间再管你们了。”

一位警察大声说：“张连长讲得很详细，我们学会使用了，你们只管放心，我们一定狠狠地打鬼子。”

张昊笑说：“重机枪子弹有限，省着些打。”

警察们一头说：“好的。”

张昊来到王师长和参谋长身后，王师长和参谋长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日军。

顾营长拍张昊的后背，眉开眼笑说：“我们又在一起并肩战斗了。”

张昊说：“是啊！这次不比南京，南京我们还有退路，这次我们没有。”

顾营长点头说：“多守一天是一天，多守一小时是一小时，我们师在最前线，徐州需要我们坚守到底，我们就坚守到底。我没有牵挂，我决心战死沙场。你不能死，王冰还需要你照顾呢！”

张昊摇头，说：“顾营长，大家都对局势很清楚，我们全师对全局几十万大军来说，只是小队伍，县城对于大徐州来说也是小地方。但是我们师肩负驻守县城重任，却事关全局，关乎中国军队几十万人的生死存亡，关乎李将军能不能在徐州一线，打败日军的大计划。王冰虽然身份特殊，但只是几十万分之一，我们又何必对她太过牵挂？”

一架飞机飞来，参谋长大喊：“注意防空。”

张昊抬头看飞机，飞机飞临县城上空盘旋。

张昊对顾营长说：“这是日军侦察机，看来日军在炮击前，会先用飞机轰炸。”

顾营长咬牙大声说：“我们团在前线阵地上，被日军飞机炸死炸伤太多了，我们没有防空武器，只能任由日军飞机猖狂。”

张昊也叹气说：“日军之所以这么厉害，靠的就是武器先进。我们虽然没有好的防空武器，但也不能束手待毙，任由日军飞机轰炸。”

顾营长好奇问：“你有办法的？”

张昊说：“轻机枪射程远，运气好时是能打到飞机的。让我跟师长和参谋长说，当日军飞机飞来轰炸时，用轻机枪防空。”

张昊不清楚抗日战争年代我军是不是用轻武器击落过日军飞机，但他却清楚在抗美援朝时，一位叫李荣琦的，就用轻武器击落过美军飞机。李荣琦连共击落过五架美军飞机，这虽然是奇迹，但说明使用轻枪机，存在着击落日军飞机的可能性。至少也可以逼迫日军飞机飞得更高，使日军飞机投弹失去准星。

当张昊说，他有办法防空时，王师长、参谋长、县长、警察局长、顾营长、王冰全都围拢过来听张昊说话。

张昊对大家说：“日军飞机前来轰炸的话，有几个点是必然轰炸的，一是城墙，这是日军攻进县城的最后屏障。二是师部，是我们的指挥中枢。三是重要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