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看李康时营长,笑说:“你问他。”
军参谋长把头探李康时营长一侧问同样的问题。
李康时看张昊,张昊点头。
李康时营长一脸严肃说:“参谋长,我们想为死难兄弟们报仇,我和张营长研究了一下,决定收拾滕县日军。”
军参谋长大惊问:“就凭你们一个营?”
李康时营长小声说:“有更多队伍支持当然更好,假如没有的话,我们就单干。”
军参谋长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
张昊笑说:“先别说不行,我们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再下结论怎么样?”
军参谋长点头说:“濑谷支队在枣庄一线,滕县已在日军后方,相距极近,两股日军假如合一,我军再多的军队都会被吃掉。我的担忧不是多余的,你们必须慎重,你先拿出作战方案来,我们一起研究。”
第二天上午,张昊和李康时营长、董壮飞参谋长在办公室,围着办公桌看桌上地图。
张昊说:“看着这地图,我的脑海中就会浮现惨烈战斗情景,就会想起王师长、顾连长、警察局长,就会想起在炮火中,我们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和日军浴血奋战情景。我和李营长、大牛、王冰是少数幸存者,我们假如不为殉难烈士们报仇雪恨,我们就对不起军人称号。”
李康时的脸上布满泪水,哽咽说:“狗日的,他们竟敢使用毒气弹,老子要活剥了他们。”
张昊说:“经过这么多天的休整,这股日军一定恢复了相当的元气,轻伤人员都可能已经归队。日军的武器装备仍然在,弹药一定得到了补充,这是对我们不利的方面。但日军中毒人员因为数量众多,一定只能在滕县治疗,必然会分散日军兵力,大量重伤员一时半会下不了地,县城被彻底摧毁,日军不可能搬进城去,只能在城郊驻扎。”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说:“是啊!日军因为中毒人数和重伤员众多,只能固守滕县。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张昊说:“强攻不是选项。我们虽然迫击炮火力也还可以了,但和日军山炮野战炮榴弹炮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打攻坚战,我们是找死,是以鸡蛋碰石头。但我们可以引蛇出洞,通过骚扰手段,把日军引出军营,在滕县东侧山区打伏击。日军以中队及中队以下规模队伍出动,我们就把它们坚决消灭,日军假如以大队规模队伍出动,我们打了就走,不与之纠缠。战术必须灵活,不求一次性消灭太多日军,但求积少成多,逐渐消耗掉这股日军,在合适的时候,再与之总决战。”
李康时营长和董壮飞参谋长点头。
张昊说:“你们俩立即拟制作战计划,报军参谋长。”
李康时小声问:“您说的打坦克的秘密武器呢?不管日军出动多少,肯定都会有坦克打头阵,坦克不能摧毁,我们不要说没有可能消灭日军,相反却会被日军所伤。”
张昊笑说:“摧毁坦克的武器很好办,昨晚我让大家聚餐另有目的。大家喝过酒后,酒瓶我让炊事人员全都收集在那了。用酒瓶灌装汽油,在用废弃汽车轮胎,剪一小条放置瓶中,用破布堵住瓶口,过几天,瓶中汽油会变得粘稠,点着后扔坦克后部,一辆坦克一瓶汽油就够。不放心的话,可以扔两瓶。比炸药包手榴弹要好使几十倍,保证只要扔在坦克后部,就能把坦克摧毁。”
李康时百思不得其解皱眉,小声问:“一瓶汽油怎么可能烧得了坦克?坦克是铁疙瘩呀!为什么又非得扔坦克后部?”
张昊心想,这一点还真的必须跟他们解释一下,原理极为简单,但他们不懂嘛!那时候的人,有几个人懂坦克?
张昊说:“坦克发动机在后部,燃烧着的汽油淋在上面,不仅可以隔绝发动机需要的空气,还会被发动机吸入,火苗还会从缝隙渗透进驾驶舱。”
董壮飞参谋长好奇问:“剪废弃汽车轮胎放瓶中干什么?”
张昊笑说:“轮胎和汽油在一起会融化,使汽油变粘稠,洒在坦克上,会粘在上面,能提高汽油的利用效率。”
李康时营长和董壮飞参谋长向张昊竖大拇指,李康时营长笑说:“您真是百科全书,太了不起了,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