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正见状,忙道:“县尊,这小子就是那魏良卿的弟弟。”
“噢?难怪!”
颜知县这次真的是不能饶过魏良臣了,一气之下,喝斥衙役将魏良臣给关起来。
“是他先推的我爹,县尊为何要关我?”良臣真是冤枉,比窦娥还冤,他使劲挣扎,可小胳膊小腿的,哪是一众衙役的对手,被按的死死的。
“带走带走…”
火大的颜知县根本不理会谁对谁错,谁是冤枉谁又不是冤枉,不耐烦的催促马上将人带走。
一众衙役便跟抬猪似的把魏良臣给拖到了大牢那边。
“这…这…”
魏进德眼睁睁的看着小儿子被衙役们押走,惊在那里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生的好儿子!”
赵吏挥手示意人将魏进德赶出衙门,省得县尊见了烦。前些日子,那魏良卿可是把县尊气的不行。
魏进德神魂失措,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县衙。到了衙门外,也没人理他,坐在地上就嚎哭起来。
里面,颜知县真的是被魏家兄弟气动了肝火,他对一众公房的人道:“穷山恶水出刁民,本县是积了多大的德,才到你们这地来任官。”
“县尊消消气,莫要为那浑小子气着。”吴德正、赵吏还有王主薄他们都劝颜知县莫生气。
“你们说,本县是不是狗官?”
一想到那日骂自己是狗官的魏良卿,颜知县就有点要暴跳的冲动。
他绝不是狗官,颜良自认为官一方,谈不上造福肃宁,也谨守本份,从未草菅人命,也未横征暴敛,相较不少同僚,已是极难得的亲民官。可这样,都被人骂成狗官,说他趋炎附势,巴结太监,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王主薄他们哪敢接这话,纷纷赔笑,都说刁民不懂事,县尊莫要和他们一般计较。
“算了,无知者无畏嘛。”颜知县气了一会,倒也平静下来,看了眼吴德正,关切道:“你赶紧回去吧,百善孝为先,本县准你三月假,待家里事忙完再回县衙。”说完,又吩咐王主薄他们以县里名义给吴夫子送上挽联,以表示县里对吴夫子的敬重。
这可是给足了吴德正面子,吴德正自是连声道谢。颜知县说了几句“节哀”的话,便让吴德正回家治丧去了,又让六房的人都去忙,只叫王主薄与他入内。
路上,颜知县大为不解的问王主薄:“宋大人几年都不曾来我县,何以今日却传话说要来?难道是嫌本县征地的事办得不利?”
知府明日要来肃宁的事,王主薄比颜知县更早得知,因为当时府里来人时,他就在县里,而颜知县在乡下。
对此事,他倒是和送信的人聊了些,知道些情况,便告诉颜知县:“据我所知,宋大人这次来我县确是为了征地的事,不过倒不是对县尊不满,而是下来看看。其它各县也要去的。”
“那我就放心了。”颜知县点了点头。
王主薄又说起一事,很是高兴道:“不过据府里人说,宋大人瞧中本县一个神童,来了之后想要见一见。”
“神童?”颜知县一愣,“我治下还出了神童不成?为何我这县尊倒是不知的。”
王主薄也是摇头道:“这个下官也不清楚,等会我去县学问问。”
“须问明白了,要是真出了神童,我这知县反不知道,可是要叫人笑话的。”
颜知县精神大振,治下出神童,那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事,这件事可得察问明白,还得赶在知府前面见一见这小神童。当下也不急着歇息了,要王主薄马上去县学把情况问清楚。
王主薄奔县学去的时候,良臣刚刚被扔进牢房。
巧的很,扔的就是关他爹和大哥的那间牢房。
衙役们可是把他直接推进去的,“扑通”一声,可把良臣摔的够呛。
还没爬起来,就听边上有人笑了起来:“大哥,来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