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到鹿场者赢!”
众太监摩拳擦拳,跃跃欲试。
话音未落,那胖些的太监已经连人带马跑前面去了,其余人见状,笑骂一声,纷纷喝马撵了过去。
见宋钦的手下赛起马来,良臣看着也是手痒,恨不能也参与其中。样子被宋钦看在眼里,便想成全他,笑着扬起手中马鞭,叫了一声:“小魏公公,先前你我跑了一场不过瘾,不如在这草原之上再赛一场如何?”
“好啊!”
魏良臣求之不得,抱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公公先请!”
“那咱家可就不客气了,驾!”
宋钦哈哈一笑,一鞭抽下,座骑嘶鸣一声撒腿便往前方奔去,魏良臣忙紧跟而上。
宋钦马术虽好,但魏良臣也不差,饶是宋钦鞭子抽得再凶,始终也落不下魏良臣,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贴着,互争高低。
其实魏良臣是不敢赢宋钦的,但却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好比陪皇帝下棋一样,赢是别想的,但也不能轻松就落败,总要让对方赢得吃力些,才显得有成就感。
宋钦却没有魏良臣的顾虑,使出浑身解数纵马狂奔,魏良臣在后紧撵不下,眼看就要追上宋钦,眼角余光却见左侧冲出一人来,定睛一看却是那武骧右卫的军官。
良臣笑了起来,看样子这军官是要跟他小魏公公比一比了。
不敢赢这勇士营的监军太监,还不敢赢你武骧右卫的了?
良臣双腿一夹,大喝一声,座骑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转眼就将武骧右卫那军官落了一大截。
见状,那军官闷哼一声,憋足劲要压这小太监一头,甩手一鞭狠狠抽在战马屁股上,战马吃痛不过,哀鸣一声奋起直追。
宋钦见那武骧右卫的人也加入进来,不以为意,反而求胜之心更旺,存心要亮一手,也好叫这帮武骧右卫的人瞧瞧:咱家这勇士营的监军太监不比你们王公公差!
草原上这会可热闹了,前有宋钦的手下在赛,后有魏良臣、宋钦和武骧右卫的军官在斗,不时他进一丈,你反超一尺的,一个个全是卯足劲头,个个不甘人后。
“呜…喝…”
远处正在牧马的马户们看到武骧右卫的人和一帮外人在赛马,也都兴奋起来,远远的打马在边上跟着,想瞧瞧哪边会赢。如此一来,远远看去,百马疾奔,壮观不已!
最终,魏良臣还是没能赛过那军官和宋钦,落了个第三,不过落的也不大。宋钦得了个第一,货真价实,没人让他。
先一步到达的宋钦手下见他们的公公赢了,不禁都欢呼起来,魏良臣也很高兴,一脸笑容的打马走到宋钦面前,赞道:“不想宋公公骑术如此高超,佩服!”
“你小魏公公也不错,初生牛犊,我看你在内官监当差倒是可惜了,莫不如到咱御马监得了。”宋钦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道。就魏良臣这马术,不在御马监当差真是屈材了。
那军官也笑着打马过来,恭喜了宋钦,然后朝魏良臣点了点头,显然,这军官对于魏良臣这小太监也能把马骑得这么好感到惊讶。
“鹿场在何处?”
宋钦扫了眼四周,都是树林,看的不周切。
那军官忙举鞭指向密林深处,说道:“不远,片刻便到,我这就带公公前去。”
“好,有劳!”
宋钦打马跟在那军官后头,众人走了不到里许地,前方就隐约传来喝呼声,似在追赶什么。
“刘公公最是好这南海子的鹿血酒,听说一月要来五六次,每次都要喝上小半坛。”宋钦忽的扭头对跟在后边的良臣说道。
啧啧!
良臣愣了一下,然后由衷佩服,不过不是佩服刘吉祥的酒量,而是佩服他怎么吃得消的。
鹿血酒啊,大补!
补完之后呢?
良臣遐想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