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曰乾猛的抬起头:“我不是诬告,他们真是谋反!”
“明明是你鱼死网破,怎么会真有其事?”本塞在袖中的帕子又被魏良臣拿了出来,半捂在鼻子上。
王曰乾凝视着他:“公公以为我在禁宫放铳,会无端诬告么?”
“你可有证据?”魏良臣团起了帕子。
“当然有!…我曾亲眼见过姜丽山和孔学在一起密谋,说什么福王东宫什么的…”
王曰乾说道,有一次孔学设宴请姜丽山、王三诏等人,他也被姜丽山拉着一起去了。席上,众人都是喝的多了,王三诏拿出三个小人像说他会妖术,只要在这小人像上写上人名生辰八字,略一作法就能叫那人死于非命。
王曰乾是锦衣卫的人,对这等骗人的民间妖术见识多了,自是不信。可孔学和姜丽山却对王三诏所言十分相信,将他视为神人。
“此后我又见过王三诏出入孔学家,有一次姜丽山还让我帮他查小爷的生辰…某日与我饮酒,还得意的说道要是福王做了皇帝,他便能入司礼监为秉笔…”
魏良臣越听越是心惊。
“……公公,我已将所知俱实说出,我没有别的请求,只请公公能如实奏明陛下!”王曰乾期盼的看着魏良臣。
“咱家会的。”
魏良臣点了点头,皱眉走了几步,来到那装满了菜油的大缸前,定定看着缸中出神。
王曰乾见状,甚是不解:“公公还有什么疑问么?”
“说来说去,都是油水二字啊。”魏良臣突的感慨一声。
“什么?”
王曰乾不解,正愣神时却见魏良臣突然将他右臂抓住,然后猛的将他拽到缸边,不由分说就将他的脑袋用力往缸中按去。
“公…公公这是做什么!”
王曰乾大惊失色,他身子原比魏良臣强壮许多,可手脚皆被铁链所缚,行动根本不便,哪里挣脱得了,瞬间脑袋就被按进了缸中,嘴巴、鼻子、眼睛、耳朵一下就灌满了菜油,呛的他连连咳嗽,双手死死扒着缸边,膝盖也猛的向缸上顶去,试图将这大缸砸破。
里面突然传来的动静惊动了外面,崔应元破门而入,见着眼前一幕也是一惊,可震惊之后他却什么也没说,只冲上来帮着魏良臣抱住王曰乾的腿,然后猛的用力将他身子抬起,整个丢进了缸中。
继而又抓住王曰乾的头发,死死按着他的脑袋,将其置于菜油之下,不让他浮出来。
初始,王曰乾在缸中挣扎搅拌,使得缸中菜油翻溅出来,溅了魏良臣和崔应元一身。
崔应元始终看着魏良臣,但对方有半点眼神示意他便会放人出来,可他并没有见到松动的眼神。
未多久,油面慢慢静止了,只“咕嘟咕嘟”泛着油泡。
魏良臣抹了把眼睛上的菜油,看向缸中。
崔应元也看着,双手不敢松动半分。
等了好久,魏良臣摆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方拿帕子开始擦拭脸上的油,手上的油,可越擦却是越滑。
越擦也越是心烦,便将那帕子扔在缸中,然后看了眼崔应元,淡淡道:“你知道怎么做了?”
“公公放心,钦犯乃畏罪投油缸自溺而死。”崔应元将双手松开,慢慢从缸中抽了出来。
“扑腾”一声,王曰乾的脑袋浮了上来,双目睁的大大死死看着,却是再也不能闭合。
这是死不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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