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军情,都快让开…”
萨摩藩大名府内,一名手持军情报的武士正大声叫唤着疾行赶路,途中的府仆无不快速避让开来,生怕自己会因为阻滞了来人而被一刀给砍了去。
很快,这武士就在府中当值站守守卫的指引下,来到正真掌管实权的老家主岛津继丰房门外,双膝跪地的举递上军情说道:“禀报主公大人,这是琉球传来的紧急军情,请过目。”
此时,正半坐在软厚床褥上的岛津继丰示意了一下跪坐在身边的儿子岛津贵俦去接过军情查看。
自前年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岛津继丰的身体就每况日下。今年开年的一场小病后,岛津继丰也渐感自己就快要不行了,如今他只能是开始慢慢放权给新任的家主他孙子岛津重豪。
但,岛津重豪毕竟才十六岁,实在太年轻,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就会不稳重。可他已知自己时日无多,一切也没有办法。
现在他更多的指望着他这个儿子能辅佐起岛津重豪来,毕竟他也是岛津重豪的外祖父1。
军情上的字数不算多,可却让岛津贵俦脸上的神情不凝重了起来。
“什么事?”看着岛津贵俦沉默还皱起了眉的样子,岛津继丰不由得担忧的追问道。
在如今这个新旧权力的时候,一切事情以稳为主。岛津继丰自然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事情发生。
而此刻在另外一旁端正跪坐着的岛津重豪,也望向着他这个叔叔加外祖父的岛津贵俦,表情中透露着对于来信很是好奇。
信件上说的事情很是严重,
望着病重的父亲,岛津贵俦本不想说出来,以免让他病情加重。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于是,岛津贵俦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父亲大人,琉球传来消息,鞑虏国的叛军建立了新的中原王朝,名字称为‘燚’。”
闻言,岛津继丰是楞了好一会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然后缓缓地开口道:“我记得是去年才听说鞑虏2那边出现了叛军。当时也没有多在意,还以为他们已经跟其他的叛军一样被鞑虏剿灭了。也没多留意,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挺着。”
“那你皱起眉头来又是怎么回事?”岛津继丰好像是一下子回过神一般的发问道。
“父亲大人,尚穆听说了这事,就派出使臣去燚朝上交国书了,并且…”
听到了岛津贵俦说到这里时,岛津继丰便忍不住的调笑了起来道:“一个叛军刚组建的国家,尚穆就这么急不可耐。看来尚穆除了是个懦夫外,还完全没有脑子,看来有这人在琉球做傀儡,我们大可安心了。”
“不过,琉球对中原王朝的忠心的确让人羡慕。对了,你刚刚还想说什么。”
笑完后,回味过来的岛津继丰又发问了起来。
看着父亲难得开心的样子,岛津贵俦真心不想再说下去,不过岛津继丰已经发问,他只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事肯定是藏不住的。
“尚穆除了派人出上交了国书,还求他们出兵过来打我们。”岛津贵俦此时是观察着岛津继丰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着。
“尚穆是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闻言,原本还平静的岛津继丰不由得动了怒气,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并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