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亚点点头,说着带上口罩,遮住自己半边脸,而后取回了放在手术台一旁的手枪,收回腰间,“麻烦你们了。”说着他推车向前,抵开手术室门,就要出了手术室时,不忘看向几名医生护士,“今天谢谢你们了。”
“不不,这是、、、”
后面的话在手术室门合上的噪音中消失不见,卡西亚靠着声波脉冲引导去到停车场,夜晚间隐蔽地上了自己抢来的那辆礼车,离开了医院。直接去到出城的道路上,不到半个小时后,礼车在嘎吱声中冲进一条河流中,于一片翻涌起来的污泥里彻底被水淹没掉。而那时,卡西亚已在数千米之外,环抱着伊莎继续前往这座边境小国的几座主要大城市。
伊莎的情况好了很多,弹片和一些伤口的简单处理去掉了身体的小部分负担。固态红水银中蕴含的能量伊莎固然不能很好的吸收,可只要是手术者,对之都有不同程度的适应性。至少枯化现象在红水银嵌入后彻底隐身,伤势说不上立即好转,至少保持了相对平衡。
可体重还是在一点点减轻,这是卡西亚双手上的直观感受。自身能量物资的消耗仍是最重要的来源,不过既然已经脱离了边境线森林,过后的行动就会自由很多。
凌晨时分,通讯器响了,是阿道夫。每隔两个小时,他都会联系一次卡西亚,询问目前状况。也是因为阿道夫,卡西亚才在伊莎失去通讯器,而自己又只是单向通讯器的情况下,联系上了拉尔萨的组织人员。
边境线森林中,伊莎命令撤离的那些队伍,以及剩下的两名副官都未能如同伊莎的希望般安全离开。过程中碰到了巡查者,还有敌人早就散布到大区域中的小队伍。损失大半成员,最终逃离的只有不到三十来人,及一名受了伤的副官。
好在拉尔萨有应急人员,通过与区域联络员的沟通,此处边境小国的一座城市里,一处较小的组织行动基地可以为卡西亚所用。不到十个人监守,可好歹有人员对接,治疗和身份上就会异常简单了。
另外阿道夫在晚上九时左右就传来好消息,告知卡西亚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后,会有专业人士负责处理,只让他将受伤人员转交到此处的组织手上后,就立即按照设定好的路线,以最快速度返回拉尔萨。并且他和特李维康会在途中接应自己。
这样的待遇让卡西亚常常思考,在两人身后的势力或是大人物眼里,自己于计划当中,倒底具有怎样的价值。在不经意间,自己是否暴露了身份,以致何时起,其实都是两方在相互演戏?
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只是卡西亚不得不提醒自己,如何脱身的事情是过后第一顺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