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千骑道友当面,不可无礼!”
上高道人装出一副薄怒的样子,云顶他得罪不起,轩辕更是不敢得罪,都是活祖宗啊。
“咦?我怎地无礼了?千骑道友大派高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若有女儿,也不会嫁与如此没担当的废物!”
李绩一转身,脸上象换了一副面皮似的,笑的格外的真切,
“千骑道友,你要多担当啊,想我辟邪危难之机,几派联手攻我,无凭无援,也只好卖女求生,实在是没办法,当时情急之下,莫说两个区区女子,便是我自己,要有人要,都想卖了去求得一,二强援;也幸亏那大鼓山黑羊,好色无谋,目光短浅,这才缓了过来,我等小门小派,难啊!”
李绩一番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似的言语,即暗示了云顶某些行为的不道德,又給千骑留下了面子,让他一时间也发作不得,泼皮似的作派是有底层智慧的,关键是你得塌得下这张脸来,李绩无所谓,因为他觉的反正放下的,也是孤烟子的脸,是辟邪剑派的脸,和他是没毛关系的。
千骑仍然保持着笑容,虽然笑的有些僵硬;这孤烟子当面指桑骂槐的意思他如何看不清?当时拔剑斩了这厮的心都有,但他不能这么做。
此次前来,门派的意图便是要稳住此人,稳住藻海;前期的布置本来天衣无缝,辟邪消亡也是板上钉钉之事,可没想到不知从哪个旮旯钻出这么个怪物来,完全打乱了云顶的布置。
云顶距离藻海甚远,因实力对比悬殊,附近云顶剑修也有些松懈,故一桩美事,竟被孤烟子翻盘。
千骑心里是很愤怒天安的无能的,这么多的金丹,竟然被一个远游的剑修挑了,最可气的是,第一次失败后,不知对手虚实,不懂进退,为了所谓的面皮虚荣,竟然在不通知云顶的情况下发起第二次征伐,结果搞得个全军覆没,门派灭亡。
事已至此,本来小门派之间正常的争伐,已经搞的千岛域人尽而知,那些和尚的目光也必然有些关注,这种情况下,云顶再次出手已不可能,只有派出人手来安抚,调解;至于下一次的动手,没有个数十上百年的过渡,不等事件完全平息消湮,又怎么可能冒然行动?
自己一堂堂云顶修士,在千岛域人人尊敬的地位,却要在这小地方,忍受这妄人的胡言乱语,粗口秽言,一想到这,就不由得千骑不心生郁闷。
“师弟,莫要再乱说话,千骑道友宅心仁厚,心胸广阔,不与你一般见识,换个人来,便你这张嘴就要闯大祸!”
上高道人是关心则乱,渉及门派生存,不由得他不小心翼翼,却完全失去了修士应有的洞察判断。
李绩斜了他一眼,这个上高有些鲁钝,不过他这番言辞放在此时,倒也恰到好处,真要是辟邪仅存的两位金丹都对云顶不敬,那指不定一贯强势的云顶会采取些过激的手段。
“还不让我说话了?”
李绩面色不豫,拂袖而去,嘴里仍然无法无天,
“孤烟子嘴无遮拦,常使人厌,便不在这里给贵客添堵了,道友在此放宽了心住,其他的小道帮不上忙,若想与人斗剑争锋,尽可来寻我,必不至贵客失望!”
千骑道人微笑不语,虽然这蛮人确实可恨,又给了他们一行一些排头吃,但现在观辟邪形势,倒也并非无可乘之机?掌门力弱而隐忍,长老势强又嚣张,这其中如何挑拨离间,还需要人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