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那些在旁倾听的师兄们总算是放下一半的心来,这一根既然有这样巨大的漏洞,那后期的长性肯定是不如他们的,那么今次所受的折辱,就还有机会找补回来。
佛门从来也不忌讳女色,荤腥,这一点上和道家如出一辙,都是修行人,不可能为了靠压抑某种人性的变态来取得对凡人的心理优势,也只有到了未来的末法世界,没有灵机,没有修真,僧人从本质上开始变的和凡人一样,才会想出这些鬼门道以彰显所谓的不同。
这个一根,强就强在战斗意识上,其他的狗屁不是,修为低微,手段没有,就只是凭这一股血气之勇,乱拳打死老师傅。
大家都确定,稍微給他们些时间,熟悉了这种野蛮打法,制服他也就是很快的事。
他浑身都漏,没有前途!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长时间坐在大师兄的位置上?大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你学的是什么功法?那些体术?”
苦戒温声道,体术,在佛门中并不仅仅意味着体修,也包括很多战斗的招法;灵山对此的控制很严,这大概也是那名大伟力者自己亲身的经验;比丘之前学习太多的招式应用没有好处,就像道家筑基前同样没有多少法术一样,但佛门却更愿意把这些不多的招式手段和体修结合起来,既能锻体,也能对敌,一举两得。
一根大咧咧道:“罗汉功!体术就没学,也没的人教,听说学那东西需要很多外物资源,弟子身无余财,怕是负担不起。”
苦戒就叹了口气,他方才还是有些急燥了,张口就是你来当大师兄,现在看来,有些操之过急了。
此子的意志反应就是那种天生为战斗而生的人,但这样的资质在漫长的修行中,如果没有修为潜力的支撑,终究也不过是水中楼台;等大家的修为境界都上去了,你再能拼命又怎么样?法相真言迭出,连近身拼命的机会都不給你!
不具备可持续提高的可能,这是苦戒冷静下来的判断;他当时之所以有点小激动,不过是以为在寺院顶葫芦时又找到了一匹黑马,现在看来,恐怕也黑不长久,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这样的人,冒然被捧到高位,如果再不能保持好心态,嚣张妄为的话,摔下来就会很惨;原本他是想着这小子哪怕稍微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话,稍微推辞一下,自己就顺水推舟的让他去做该做的小师弟,这样还能成长环境好一些,不过这小子生性跋扈,自己作死,也怪不得谁!
寺院之中也是讲究人情关系的,这么点小事也平衡不好,未来的成就也就很有限。
于是淡淡道:“也罢,我摩诃院的十数种基本功法体术你可自取,只需记住贪多嚼不烂既可!
至于资源外物,摩诃院自有供应,不过大家师兄弟,也不好过份倾斜,就取平均之数吧!”
他这话一出,所有摩诃院弟子的另一半心总算落地,苦戒座师一一番话就意味着,不会过份捧高这个大师兄,也就意味着并没有拿他当真正的核心看待!
一根老于世故,心知肚明,但却一声不吭,急什么,有的是机会修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事!
这些家伙看到的只是眼前芝麻绿豆大的一点破事,而他看的,却是毁灭整个佛国!
“苦师,弟子的那个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