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也够能忍的,他来了那么久,她一直没有理他,他居然还在等着。
原主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货那么脸皮厚?
回想一下,似乎,一直是原主在包容他,什么事都替他先想到,但若有一点事没想到,他就会生气。
所以,原主在他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生气。
最主要的是,生怕他因为自己是个孤儿,是个上门郎而被人看不起,特别是被家仆们看不起。因此,她给了他充分的尊重,也养成了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维护他自尊的性格。
没想到,现在她不理他了,他却还凑上来。
可见,这人就是个贱货!
白清明心中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中了状元?
想到昨天晚上回去,还跟她说落第了,她为安慰自己,还治了酒给他接风,他却在酒里下了迷药,哄她喝下,跟大嘴一起设了那个局。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设了局的,他只是“临时有事”,去找村长了。而且,还有村长一家为他作证。
没想到,她居然能逃出那个陷井。
也幸而她逃出了那个陷井,否则,他就没法得到这两座年收入五万的酒楼了。
他没有接唐爱莲的话,而是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拿到富春酒楼的房地契了?”
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全靠有我白清明说话,你白玉凤才能拿到富春酒楼的产权,感谢我吧,快点感谢我吧!最好因感激我而舍不得离开我!
唐爱莲却只是微微点头:“既然已经确定他是用我白家的钱买的酒楼,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让他拿出来。再加上他是我白家的奴才,他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奴才置的产业,自然是帮主人置的,所以他敢不给我吗?”
白清明一愣:这女人,明明是借了自己的势才办成的事,居然敢不承认他功劳!
之前他帮她说话的时候,她不是朝自己露出赞赏的目光了吗?
他有些看不透这个曾经的青梅竹马了。
再看唐爱莲提起的下巴,似乎在说:就算借了你的势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求你。
“你说的对,你有的是办法让他吞出富春酒楼。我的凤妹妹自然是不同一般的。”白清明厚着脸皮说。
唐爱莲有点咬牙:他居然还有脸说什么“我的凤妹妹”。
她神色一肃:“状元郎最好别叫我妹妹,要是被明月公主的人听到,会误会本小姐舍不得跟你解除婚呢。”
白清明之前听到唐爱莲说出“状元”二字时,已经有些愣怔,现在又听她说出“明月公主”四字,心中大惊,她怎么知道的?
他的笑有些僵硬了:“凤妹妹你都知道了?唉,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三年前我上京求学,以待今春的会试,却不料被发现,我乃是工部万尚书的庶子。因不被嫡母所喜,被人带到陌生的地方,流落街头,被你父带了回去。
我被皇上钦点为新科状元之后,有大臣来问我是否婚配,我自然是回答尚未婚配,那位大臣就向我贺喜,说是公主看上我了。
我说我已有婚约,不能尚公主,我父却骂我不知好歹,说婚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说话的份。就这样,替我定下了跟明月公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