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鲁王不甘愿,对于姜墨他虽然不了解,可也算是知道些的,毕竟这几年,他的儿子,阴府里的那几个小子没少跟她和赵朝宣起矛盾,他也知道她是个性子桀骜带些嚣张的人。
只是,无论闹成什么样子,宗鲁王也只当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从来没有当回事的,毕竟两个小孩子再能打能闹,也不过是仗着身后人的宠爱,恃宠而骄,张扬跋扈罢了,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今日听他们这么一说,宗鲁王难免有些懊恼和悔恨,可这也怪不得宗鲁王,别说他了,就算是赵宗佻也没有想到,危急之时,竟然是这俩孩子救了他,估计就连姜墨和赵朝宣自己也没有想到呢。
“王爷,王爷?”两个跪地的奴才久久不见宗鲁王发话,便壮胆抬头,小声唤道。
“呃……呼……你们怎么又跪下了,行了,起来,本王问你们,除了他们俩,这段时日,军营里可还来了其他人?”宗鲁王收起心中无限的狐疑,又冷冷问道。
“回王爷的话,除了他们俩便,便再没有了。”黑衣人起身回道。
“这么说来还真是他们了,难道真是本王大意,看走了眼……”宗鲁王深深皱眉。
“王爷?”黑衣人似乎等待命令。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这几日,赵宗佻就要准备回京了,等过了这几日,待本王有事再传你二人前来,退下吧。”宗鲁王知道了想知道的,便不想再跟这俩窝囊废多话了。
“那王爷,奴才二人……这……这……”黑衣人有些紧张。
“慌什么?本王既然都来了,自然不会有事,你们且下去,等过了这段风头,再从长计议,退下吧。”宗鲁王不耐。
“这……是,王爷!”黑衣人见宗鲁王并无挽留之意,心里忐忑,可却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又无奈地退下了。
守在外头的随从将那两人暗暗送走,随后才返回大帐,而此时,宗鲁王正深陷疑虑无法自拔。
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难道老天真要这么玩他赵宗鲁不成,竟然让此事坏在了两个孩子手上。
这到底是天意还是……赵宗佻的故意安排,或者是赵宗广,亦或者是父皇……嘶……不对,不对……宗鲁王越想脑子越乱,可捋不出头绪又如何都安心不了。
两个孩子,一个是宗广王府的小王子,一个是宗广王府的干女儿,还是姜骞之女,又受赵宗佻照顾,皇帝喜爱,他们俩到底是在为谁办事,难不成,是他们几个合起来一起设局?
不对,不对,不可能,姜骞早就不问大事,绝对不可能,至于赵宗广也不至于落魄到要靠两个孩子成事,父皇那里更是人才济济,哪里用得着靠两个孩子呢,赵宗佻……
对,一定是赵宗佻,一定是他,可是这俩孩子,难道真是特意被培养出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以赵宗广和卫鸾对他的疼爱,又怎么舍得……不对,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鲁王脑袋一阵剧烈疼痛,连连倒退数步,跌落在椅子上,甚是难受。
“王爷!”一旁的随从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关心。
“呼……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宗鲁王陷入混沌……
宗鲁王整整纠结了一整晚,直到天色泛白才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清晨,晚睡了许久的赵宗佻早早起身,姜墨也被吵醒,赵朝宣也是被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没等军中众人反应过来,他们便坐上马车,在王公公和皇帝亲卫的护送之下,离开了西北军营。
丝毫没有跟宗鲁王打招呼,而且速度之迅速,让人愕然,尤其是让宗鲁王愕然,待他清醒过来,赵宗佻已经出了都城,在返回京中的官道上了。
还有太多事情没来得及询问,赵宗佻就带着人走了,留下一堆乱摊子让宗鲁王茫然无措。
因为昨夜里没睡太好,坐上马车后,赵朝宣便又倒头呼呼睡去,姜墨陪着赵宗佻在一辆马车里,也各自半躺半靠,王公公亦是如此,连连打着哈欠却不敢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