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佻,你眼睛不好,还是我去吧,听说墨妹妹回宗广王府去了,一会太医给你诊治的时候,我就到宗广王府去一趟,亲自给墨妹妹道个歉去。”柳嫦曦这话一脸违心。
“别了,你知道的丫头对你……还是算了吧……”赵宗佻不管柳嫦曦真心假意,却不愿意让她再去添乱。
毕竟墨丫头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若是他不在跟前,柳嫦曦一个人去了,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那丫头难保不会真动手啊,再加上朝宣那小子,到时候可就真要焦头烂额了。
“宗佻……”本该是心疼她的话,可柳嫦曦愣是听不出任何疼惜,反倒听出了赵宗佻对她的疏离和不安,心情有些郁结,不过脸色上却丝毫不敢表现,不为别的,即便是朱晌他们俩,她也不想他们看出什么来。
“爷,那头都准备好了,您可要现在过去了。”朱晌顿了顿后请示道。
“好,扶我过去吧。”赵宗佻叹了口气。
朱晌近前搀扶,柳嫦曦这才反应过来道:“宗佻,你精神不好,今个就免了吧。”
“呼……不要紧的。”晨练是赵宗佻最习以为常,几乎是揉碎在骨子里的一件事,所以即便心情不大好,可他还是没有要暂停一天的意思。
不等柳嫦曦再担心什么,朱晌和白幽便服侍赵宗佻往书房的园子去了……
宫里,宗鲁王妃刚刚离开,阴妃那里的宫人便偷偷跟王公公这传了消息。
得知情况,王公公这才进了养心殿内复命。
“皇上……”
“那边如何了?”皇帝从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道。
“宗鲁王妃已经离开了,倒是说起了南川公子的婚事,只是没有提及具体日子,说是……得宗鲁王回来做主才行,奴才估计着不出两日,阴妃娘娘就会来找您求情。”王公公也是如实道。
“呼……朕看啊,不用过几天了,这这折子又到了,哎……”皇帝甩出手中宗鲁王请愿的折子,一脸无奈。
“嘶……莫不是宗鲁王爷真病得狠了?”这才离开西北刚一个月而已,这请愿回京的折子就第三封了,王公公不得不担心道。
“哼!”皇帝自己的亲儿子,皇帝都不信,毕竟皇帝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了,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让他这个做父王的无法否认,他知道除了阴妃的宠溺,自己也是脱不了责任的,是他对宗广的故意忽视,才照成了宗鲁今天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原以为皇亲国戚,稍微有些放荡出格,倒也无甚大碍,可宗鲁却年纪越大,野心越大,学会了拉帮结派,阳奉阴违,皇帝不是没出言教训,可是却不见他有任何收敛之意。
这一次居然为了一己私利,竟置国家安危,百姓利益于不顾,还意图谋害宗佻性命,若不是朝宣和墨丫头的误打误撞,怕是……
嘶……事情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可每每想起,皇帝还是会忍不住后脊发凉,心中发寒,所以,对着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皇帝真的有些厌恶起来。
当然,皇帝也同样颇为自责,所以面对赵宗佻的一切事情,他都格外关心。
赵朝宣到宫里一告状,他便立刻宣来阴妃训斥,这才有了阴妃急召宗鲁王妃的事情。
为的就是让赵南川尽快跟柳嫦曦理清关系,别再牵扯其中,只是这么做就意味着他必须要答应儿子宗鲁王的请愿。
可那样的话,又觉得对不起宗佻,皇帝有些为难了……
上将府,没有了姜墨的陪伴,虽然赵宗佻还是坚持晨练,可却一直无法专心下来。
好几次差点伤着自己,也把朱晌和白幽吓得够呛。
柳嫦曦更是如此,想要过去,可有担心向上一次冒失伤着自己,一脸纠结,不知所措。
“呼……”赵宗佻也知道练武就忌讳心乱,可他现在就是冷静不下来,心里都是墨丫头委屈掉眼泪的样子,哎……是他小觑了丫头对他的重要性,哎……现在心里是既担心有懊恼,却又不少真的表现,着实快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