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半清醒半魔怔的样子,朱晌看着满满的心疼……
“朱晌,你再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了!”赵宗佻的询问声打断了朱晌的回忆。
“爷,奴才今早不才去看过了嘛,真的没有,除了那天白幽和杨大人的消息之外,目前确实还没收到最新的消息。
爷,虽说您派了千里马的信使,可这到底相隔近万里,来回都需要时间呢,不过,按照之前封信上头的时间计划推算,卑职猜测,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朱晌倒是比较乐观。
“此事成与不成,机会介是各半,乌孙的两位王子都不简单,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舒文腙的命。
这一次放出消息不就是想引诱舒文腙回去,然后好瓮中捉鳖,赶尽杀绝嘛,如今,你觉得他们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赵宗佻没有朱晌那般自信。
“爷,他们的目标一直就是舒文腙和昆弥之位,这咱们不早就知道的,您也说过乌孙不乱,我们不好出兵,您不就在等这个时候嘛,不然您也不会默许舒文腙这么离境了啊。”朱晌有些不解道。
“舒文腙毕竟是乌孙王子,也是他们最如鲠在喉的人,这个险他必须冒,可丫头从来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从来就不是!”关于乌孙的事情,赵宗佻已经运筹帷幄了许久,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姜墨会被莫名牵扯进来,而且还是那样危险的境地,这让赵宗佻很犹豫也很被动。
那天姜墨的执意,赵宗佻便猜出了一二,他想拦,却没有更合适的借口,若直接说出实情,那以墨丫头最重朋友的个性是非去不可的,可若不说,那就便更没有拦着她的理由了。
而且她的执意恰与他部分的计策不谋而合,所以临时改变计划,甚至动用了藏在乌孙的关键人物,只为能成全墨丫头对舒文腙的这份友谊,也为了能让她平安的去,平安的回。
不仅如此,两国交界处的军队也在姜墨他们出发的时候,就早早准备好了,只为以防万一。
说实话,一开始赵宗佻不是没想过直接就让军队护送他们去的,可这样的大张旗鼓反倒会坏了早先的计划,不利于将计就计,甚至可能过早得暴露了墨丫头,反倒是置他们于险境了。
所以再三权衡,赵宗佻还是只让他们守在边界之上,随时等候调遣。
而给姜墨的那块令牌,不仅仅是一块自由通关的牌子,那更是可以随时调动整支军队的军符,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方可直接大军入境护他们周全。
至于那信号弹,也是赵宗佻跟他们在乌孙势力之间的默契,本是想留到最后的,可没想到姜墨执意要去。
所以,从一开始,赵宗佻便把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全部动用了,甚至有些不计后果,就是为了能让姜墨任性得安全,这份默默用心,怕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吧。
好在,他没有看错墨丫头,她不仅仅顺利地去了,更在不经意之间一把推波助澜就轻松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乌孙王庭已经开始从内部崩裂瓦解,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姜墨和舒文腙平安归来,等乌孙国内先乱出第一战,然后便会师北山,一举平定。
“爷,话虽如此,可若是没有二爷,这事怕也不会来的那么顺利吧,既然二爷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那安全离开,也应该不是问题。”因为杨广陵的信,朱晌和赵宗佻多少知道了些那些天的事情。
“呼……乌孙的大王子,二王子都不是傻瓜,更何况还有匈奴和几方势力的各自较量,一旦开打,他们怕是无处可避了。”赵宗佻最担心这个,毕竟根据不断传回来的消息,乌孙之战迫在眉睫。
“爷,应该不会那么快吧?您一直让留意匈奴的动向,他们一直未动,应该不会那么快。”朱晌倒是不那么认为。
“希望如此,可杨广陵信上的内容不得不让人担心啊,对了,那里的人都安排好了吗?”赵宗佻皱眉道。
“爷,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就等在边境上,一旦真有那种可能,一声调令,他们便立刻开伐乌孙。
不过……卑职始终认为以二爷的聪明睿智,应该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的,爷您就放心吧。”朱晌劝道。
“呼……丫头,丫头啊……”自打姜墨走后,赵宗佻寝食难安,如今越想越后悔,越后悔便越害怕,哎……煎熬啊……
“爷……”看着爷这么担心二爷,朱晌觉得这不是坏事,只是,哎……爷这段时间都休息不好,他倒是有些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