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啊,唉……说实话,虽然我一直不大喜欢柳嫦曦那孤傲自私的性子,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还真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如此险恶心机之人!
你知道吗,那天柳嫦曦真是豁出去了,那戏演得叫一个真啊!
不就是胳膊挨了一刀嘛,跟要了她命似的,死死攥着小叔叔的衣服,说什么都不肯放!
还说什么你们是遭了匈奴人暗算!
我呸!这么大言不惭,不要脸的,我还是头回见着,要不是着急你的情况,我真是恨不得抽死她!
匈奴,她倒是敢说!
哼!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信她那就有鬼了!”赵朝宣想起那日柳嫦曦楚楚可怜,佯作无辜的模样,就觉得恶寒。
“你们只找到了她?”姜墨有些意外,毕竟以赵南川的个性,他又怎么舍得把柳嫦曦一个人单独留下,更何况她还受了伤。
再者说,当时她虽是腹背受敌,可靠着那把匕首她也要了不少人的命,难道他们赶到的时候,连一具尸首都未曾发现。
“当时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大雪纷飞了,就连那满山崖的血迹都已经被掩盖了,我们反反复复地翻找,就想找到你,可除了你的一件大氅,一根发簪之外,什么都没有。
至于柳嫦曦,是我们从梅林深处找到的,那时候她伤口还在淌血,看上去虚弱无比,张口就说什么匈奴偷袭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就什么也没发现了。”赵朝宣如实回忆道。
“不可能啊,他们或伤或死的,总得留下些痕迹吧,难道赵南川就收拾得那么干净?”姜墨不由得纳闷起来。
“说实话,从现场的血迹来看,当时你一定坚持得很激烈吧?”
“那是,虽然我受了伤,可咱们输人不输阵,更不能怂!那岂不是更让他们看了笑话!
所以,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直到我,我实在杀不动了,才……”姜墨现如今想起那日的筋疲力竭仍旧觉得莫名心累。
“呼……你啊……哎,其实,也就是因为现场没有半具尸首,我们才产生的怀疑。
要真是匈奴动手,一旦得逞,他们一定会仓皇逃窜,哪里还有那种镇定之若的闲情逸致,还把现场收拾得如此干净。
即便真有那时间为何不把柳嫦曦灭口了,那不更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嘛。
柳嫦曦留在现场实在诡异,这前后矛盾,顾此失彼,实在让人难以取信,所以……”赵朝宣说着当初他们的怀疑。
“呵呵……赵南川该是万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猜到这些吧。”姜墨反应了过来哈哈笑着。
“哎,他是露出了马脚,可又有什么用啊!
没有直接证据,柳嫦曦和向北都是咬死不松口的,他们家老的老奸巨猾,小的阴险狡诈,就是甩他们脸上,他们也不会认的!
更何况,父王和小叔叔还想将计就计,所以……
哎,姜墨你不会怪我到现在都没为你出气吧。”
赵朝宣是个急脾气,刚猜出来是赵南川他们,就恨不得一股脑地杀到了宗鲁王府去,可却还是被自家父王给拦下了。
说是大局为重,他便一直憋屈到了今日,想想之前姜墨为他的在所不惜无所顾忌,赵朝宣对于自己窝囊的行为深为懊恼愧疚。
“怪你?我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嘛!
我知道这里头的事不简单,你能一直这么辛苦地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出气的事情,咱们不着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呢……”姜墨倒是无所谓地笑了起来。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啊,现如今小叔叔已经把人放了,云楼也解禁了,他们更不会认了!
这事……怕是更难了……”赵朝宣有些懊恼不已。
“呵呵……不怕,咱们慢慢来,有的是办法……哎,对了,你们没有为难云想容吧?”姜墨突然想到了这里头可能是被无辜牵连的云想容。
“呵!你才保住条命,伤还没好呢,还有闲心管别人啊。”赵朝宣没忍住翻了姜墨一记白眼。
“都说了,他应该是无辜的嘛,总不能因为我再多连累别人啊。”姜墨瞥了赵朝宣一眼。
“哎,你就这么信他是无辜的?我告你啊,我和小叔叔可不那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