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柳嫦曦一脸祈求。
“呼……好吧,你让进来……”赵南川似乎狠不下心来,转头吩咐随侍,脸上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笑容。
“是!”
“世子爷……”片刻,随侍带着一小厮进来回话。
“出什么事了?”赵南川皱眉。
“呃……世子爷,王爷说,说柳老爷身故现场发现了这个,想,想让人确定一下真假……”小厮进来便递来一块血迹斑驳的令牌,场面多少有些奇怪。
既然是在柳继身亡现场发现,那就该立刻交给京兆府用于办案,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宗鲁王府人的手里,而且又怎么需要让赵南川来辨认呢,实在有些怪异得很。
只是这个问题,柳嫦曦却没有思量。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杀害她父亲的真相,至于眼前这本该看出怪异的地方她一脸的熟视无睹,这让一旁默默不语的浅寒越发皱眉。
“呃……”令牌上一片血渍刚刚干涸,似乎还带着难闻的腥臭味道,柳嫦曦少见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嫦曦……你没事吧?”赵南川又是佯装一脸担心。
“咳咳……我没事,这个,这个是什么?”柳嫦曦从他们眉眼间的细微状态坚定这物件定于父亲的死有关,所以忍着干呕又转了过去。
“这个……”赵南川反转了两面,似乎看出了什么,可又不好说的样子。
“南川,这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我父亲的死有关,是不是凶手留下的?南川?”赵南川越是为难不语,柳嫦曦心里就越是笃定。
“咦……世子爷,这物件不是上将府里的人才会随身佩戴的吗?”赵南川沉默不语,可一旁的随从却一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诧异出声。
“你说什么?是,是谁府上的?”柳嫦曦闻言却犹如五雷轰顶,傻在了那里。
宗佻府上的令牌,出现在自己父亲身亡的地方,难道是……柳嫦曦不敢也不愿继续往下想。
不会的,不会的,宗佻答应过她的,不会,不会……
“也许不一定是!”这么明显的机会,赵南川却当即反驳,已属反常。
“可是,可是真的很像……”
“多嘴!”随侍似乎想要再解释,可赵南川却皱眉打断了他,似乎是嫌他话太多了。
“是。”随侍连忙一脸惶恐闭了嘴。
“南川,你……这是真的?”柳嫦曦自然看出大家都是看赵南川脸色说话的,转头,一脸绝望地看着他,似乎比父亲身亡。
“嫦曦,这个……一块令牌而已,尚不能确定……
不过,你父亲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本就该遭了他们忌恨,赵宗佻难免不会……
呼……但是一切都有待证明,你还是不要太……”赵南川看似是要劝阻解释,可这话却越说越刺痛柳嫦曦的心。
赵宗佻,怎么可能是他,前几天他们不才见了面,是她按照父亲的吩咐,亲自将那半本那么重要的证据交到他手里的。
他也承诺可以提供庇佑,所以她才在等着父亲进一步的消息,好安排他们两人见面。
他怎么可能会,会对父亲动手,不可能,不可能啊,宗佻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答应了的,怎么可能会是他!
“呼……这件事京兆府那里有什么消息?”赵南川见柳嫦曦陷入混沌,故意挑眉问道一旁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