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爷,卑职有那么傻嘛?”白幽倒是一脸不耐了。
“哼!你是不傻,可你远没有丫头聪明啊。
更何况你这张嘴啊,太碎,性子又冒失,还不定哪天说不对劲就把这不该说的话说了,到时候气着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赵宗佻这话不像是说假的。
白幽见状一脸又怂又贱道:“嘶……啧啧……果真二爷是爷您的软肋呢,卑职算是看出来了,这天能惹,地能惹,唯独是咱们二爷不能惹啊……”
“臭小子,还胡说是不是!”白幽看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赵宗佻真是气得手里的书都摔了过去,屋里倒是热闹声一片……
而屋外值夜的小厮们听着屋内的热闹声,相互对视一眼,又笑着摇头转开了。
因为他们知道估计又是白幽统领“口无遮拦”说了些没大没小的话,所以这会正在里头挨着他们家爷“教训”呢。
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外头人只道他们家上将爷向来严肃沉默,可他们这些伺候在爷身边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他们家爷在外头的伪装罢了。
这上将府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上将爷那是个性子极好的人,时常就能跟他们打成一片,一向是热热闹闹的。
当然,他们也知道规矩,也向来不会让他们上将为难。
就好比是在外头,他们绝对分得门清,什么是,什么不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作为上将府的人,这是他们最基本的能力。
不过,他们还是愿意看见他们上将开开心心的样子,就像是二爷跟上将一起的时候,那不仅仅是他们上将爷最喜欢的,也是他们这些做属下或是做小厮奴才的最喜闻乐见的。
跟柳嫦曦那会的情况很不一样,二爷是个性子乖张不羁极其有趣的姑娘,虽然也是那般的喜欢他们上将,可却从来不会仗着他们家上将爷的宠爱对他们这些属下奴才有什么颐指气使,更不会厌烦他们跟自家上将的亲密无间。
但柳嫦曦那时候,他们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也甚是郁闷不已。
因为柳嫦曦总是对他们有颇多的意见,不喜欢他们跟上将过多的接触,自打她渐渐亲近他们上将爷之后,他们这些做属下做奴才的就被迫得跟自家上将爷保持一定距离了。
大概除了朱统领和白幽统领二人之外,他们谁也不敢多上前打扰,更不能像以前时候跟上将说笑,谈天谈的,无话不说。
柳嫦曦在的那些年,他们与上将爷之间的关系总是透着无奈,知道他们家上将爷肯定没有那个意思,可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家主子为难,所以……主动选择保持距离。
时间一长他们差一点就要真的习惯了这种距离的生活,好在后来有二爷的出现。
大概是他们谁都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有趣的姑娘家,不仅仅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也帮他们把上将爷给夺了回来。
离开了柳嫦曦之后的上将简直就是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模样,笑容多了起来,性子也慢慢回来了,他们也敢像从前一样把上将当做是最敬重的亲人,无话不谈,甚至可以揶揄调侃,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妥。
这才是他们最愿意与上将相处的方式,私下里无拘无束,台面上规矩使然,这是最好的时候,也真多亏了二爷的出现,不然他们也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要在压抑的环境里煎熬多久。
所以,对于屋内白统领“挨训”的情况,他们笑而不语。
其实认真说来,他们上将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年纪,正值血气方刚,哪里就必须那般老气横秋的脾气,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而已。
他们心知肚明,对于自家上将爷为朝廷为天下的牺牲与坚忍他们既是心疼,又是敬佩,所以也愿意服从命令,配合到底,心甘情愿,肝脑涂地。
关于这一点,赵宗佻心里也是知道的,他也很庆幸身边有这么一帮子忠心不二的属下。
他们好些人,尤其是朱晌,白幽那都是打很小就跟在赵宗佻他身边的,说是属下其实更胜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