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子,心思还有细腻的时候呢。
她慢慢吃着圆子,嗯,很香,里面的馅料配比也是刚刚好,甜而不腻。偌大的乌塞尔城里,大概只有她知道陈大昌还有这等手艺吧?谢霜绫没嫁给他,真是少了许多乐子。
一碗藕粉圆子有十五个,对修行者来说,充其量只能算点心。她取银匙舀一个,咬破藕皮,轻轻往里吹气,直到馅心儿温度刚好才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陈大昌看着她水润润的红唇噘起,喉结下意识动了动。
玉还真边吃还要边问他:“燕国吃了大败仗,一役就死了十来万人,你看燕王接下来作何打算?”
陈大昌想也不想道:“我不知道。”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就想一想。”
“他该改变策略吧。”陈大昌果然低头思考了两息,“魏国师苏醒,燕军就不再是战无不胜,这几个月来大开大阖的打法该不适用了。”
“燕国会退兵么?”
陈大昌沉吟道:“应该不会罢。这时候退走,连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南部平原都要一并还给魏国。”
玉还真耸了耸肩:“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还在吃圆子,一个接着一个,很慢很大家闺秀。昏暗的光线下,女人的皮肤依旧白得发光,秀颌微收,脖颈曲线优美如天鹅。陈大昌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小腹里似乎有一股无名火,闷闷地越烧越旺。
她终于吃完了,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陈大昌身体前倾,正想来抱她,玉还真却道:“我方才听见前厅有动静,似是姑婆回来了。”
陈大昌没听见。但他知道玉还真修为比他更高,耳目确是更灵敏,于是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前厅没人。
陈大昌在门口站了几息,才大步往回走。
“没人?”玉还真面露惊讶,“难不成是我听错了?不可能——呀!”话未说完化作一声轻呼,却是陈大昌一把将她抱起:“没人,我也闩好门了。”
他朝自己卧房走去。玉还真也不挣扎,伸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肌:“喂,你先去沐浴,白天才风尘仆仆赶了一个来回。”
“洗过了。”
她眼珠子一转:“那你放我下来,我也要洗,身上可不舒服了。”话是这样说,她躺在他臂弯里,动也不动。
“你很香。”
“那……”
陈大昌不愿再听,一低头堵住了她的话。这时他已经进了屋,伸腿踢关木门,先丢她到桌上去亲个天昏地暗,才哑着嗓子道:“作什么捉弄我?”他也不笨,走到前厅见不到半个人影,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她也气喘吁吁:“呆子,不把你逼进死角,你从来不会主动!”
“不会么?”
“不会。”
于是陈大昌一伸手,“咝啦”一声将她身上衣裳撕成了两半,露出莹白如玉的婀娜身段。
玉还真吓了一跳,美眸瞪圆:“魂淡,衣服都坏了,我怎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