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骋被废丹府,一个多月的戴枷徒步,亲眼目睹同行亲眷受押解官差凌辱,或重伤不治而死、或病痛缠身而亡、或忍饥挨饿暴毙咽气……虽活了下来,但本身并无多少求生欲。
郁结于心,精气坍塌,再加上身体根基被摧毁,即便用最好的药吊着也只是苟延残喘。
他自己肯想开,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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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兄就妻兄,你喜欢就好。
她的性别真就是薛定谔的性别,普通人喊她小娘子,这些有文心武胆的喊她小郎君。
大家都一致认为对方眼睛有毛病。
许久没吱声的青年用余光扫过沈棠,似乎在思索打量什么,问她:“冒昧问一句,郑乔下令诛杀沈氏一门,行动迅如雷霆,也未走漏风声,沈小郎君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棠:“那时我不在,趁乱捡回一命。”
青年若有所思:“哦?”
沈棠冷冷哂笑,阴阳怪气地回击。
“怎么,龚氏那位五大夫还能逃亡在外,我就不配走运捡回一条小命?”
这话将“阴阳怪气”四个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也在龚骋心上捅了一刀。他急忙截下青年的话,道:“顾先生,沈公一门皆是忠烈,不畏强权亦不惧死,断不会像你猜得那样。”
青年脸色一黑:“……”
龚云驰知道他猜得哪样?
以为他是怀疑眼前这位沈小郎君是贪生怕死,听到风声逃得比兔子快,弃全族不顾?
质疑其人品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