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道:“是啊,他们是身上有钱不是脑子有病,但既然脑子没病为何还信了这个黄谣?他们脑子没有病,难道我的脑子就有病了?为什么要轻轻揭过夷三族的罪?”
她拎着竹片摇了摇,冷笑:“他们识相的话,这笔钱就是他们做好人好事的善款,我给他们榜一的荣耀体面!他们要是不识相,那这笔钱就是他们给三族的买命钱了!”
沈棠不介意被人吃瓜,只要不是冒犯她的,无伤大雅的,权当娱乐,但吃她的“黄”瓜,那就要掂量掂量,有没有买瓜钱!
顷刻,她脸色又虹消雨霁,恢复灿烂:“派人放出声音,我对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非常震怒,决定要挑三家杀鸡儆猴,让他们三族消消乐。不过具体是哪三族,暂时保密。只要他们祖坟冒青烟,可以不交钱,赌一赌他们祖宗地下有灵,庇护他们没上名单。”
这个活动,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她沈棠作为主办方,绝对不勉强。
褚曜几人略微思索也赞同。
这些世家,确实需要狠狠敲打敲打。敲打他们的同时还能创收,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源源不断的钱涌来,沈棠的心情明媚不少,散会之前让褚曜尽快将女营补增条例交上来。同时又留下了秦公肃。
秦礼还是第一次被留堂。
“公肃人脉广,可有不错的画师推荐?女兵这事儿,庆幸在闹大前被发现,但也暴露一个问题,她们没多少正确的生理知识。我想找个画师,整一本小册子给她们。”
秦礼一听就知道沈棠的打算。
疑惑道:“主公不是提议用武气……”
他重礼法,脸皮也没厚到在异性主公面前谈及床笫相关的内容,只能含糊其辞。
沈棠:“但不是人人都是武胆武者。”
武气可以让女性武胆武者控制自身生育,此前提出的国运政策又只针对陇舞郡境内有过生育的妇人,女营的普通女兵不在二者之列。若政策运行良好,日后能将普通女兵纳入政策受惠群体,但目前阶段还不行。思来想去,沈棠只能加强生理知识教育。
秦礼略微思索:“人选有。”
主公说的那种绘图,秦礼知道是什么,但他不会放下身段去画,毕竟不是哪个文心文士都跟祈元良一样放浪形骸不要脸。
半个时辰之后——
画师提着笔,小脸通黄。
为难地挪着屁股:“真要这么画?”
沈棠:“对,不需要含蓄!”
正常的生理知识,哪值得遮遮掩掩?
看着画师,沈棠可惜元良不在。
若是祈元良出手,小册子就是王炸!
几日后,沈棠捧着小册子找工匠去刻模板,准备印刷个几千份,保证人手一份!
作为主公,她每天忙得飞起,大脑容量被繁重的公务挤压,关于世家吃黄瓜的事儿逐渐淡去,抛却脑后。她不惦记这事儿了,但世家却迎来了一场大地震,损失惨重!
此事发酵前,已经有人闹翻天。
不用说,正是女兵事件当事人家庭。
这事儿还要从沈棠派兵将人带走说起,消息传回之时,男子父亲一家正在用膳。
世家礼仪繁琐。
吃饭连筷子不慎碰到餐具的声音都没有,安安静静,便是灵堂都比这场面热闹。
府上主事脚步打破了安静。
坐在上首的长须男子不悦抬起眼。
主事喘匀了呼吸,小碎步至长须男子身侧,弯腰在他耳边低语:“家长,山中传来不好消息,大郎君被人强行带走了……”
家长脸色一沉,筷子啪得拍桌。
坐在下首的妻妾儿女纷纷噤声。
他道:“是谁做的?”
主事道:“那伙人打着沈郡守旗帜。”
家长浓眉倒竖:“沈幼梨?”
主仆二人声音虽然小,但架不住现场更安静,距离男人最近的发妻一时气急攻心,高喊一声“吾儿”,翻着白眼昏厥过去。伺候用膳的丫鬟仆妇吓得乱做了一团……
一番折腾,夫人才悠悠转醒。
当她醒来想起昏迷前听到的噩耗,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只是她哭了半晌也没听到丈夫的回应。她悲戚道:“郎主可要想想办法,吾儿岂能落入那人手中?”
明明自家已经拒绝征辟。
对方派人将她儿子拿走,恼羞成怒了?
一想到此处,更是悲从中来。
她丈夫:“时至今日,怎么想办法?”
武力硬碰硬,将人抢回来?
更何况——
“倘若她真看上大郎,你我只当生了个女儿……”此时才收到消息,人都追不回。
夫人哭诉:“若她不是看上大郎姿色,而是怨恨郎主此前下她面子,因此迁怒大郎呢?大郎只是普通人,如何熬住酷刑?”
世家之中疯传沈幼梨与帐下僚属不清不楚,起初相信的人不多,但后来传回消息,说沈幼梨与那个叫顾望潮的有首尾关系。消息来源很可靠,还是屠龙局盟友提供的!
众人将信将疑。
往下深扒,不得了——
沈幼梨帐下男女未婚嫁的如此多!
香菇发现很多宝宝都混淆了兵和兵的概念。咱们的人民子弟兵跟古代的兵,那是两个群体啊。前者保家卫国深入人心,但古代的兵不是,人家只管听命打仗,不惊扰百姓的很少哦。
打仗是为了军功,为了战利品,为了活下去。百姓,特别是攻下来的城池里的百姓也属于战利品的范畴。有时候,一些兵马在攻城掠地时期宣扬不扰民之类的,不是为了彰显素质无血开城,而是为了让百姓不害怕不逃跑,否则他们上哪儿刮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