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你很强(1 / 2)

天下长宁 知白 2580 字 2个月前

叶无坷摘下面具,缓步走到何庭面前:“他不该这么轻易的死,不该这么轻易下去给死去的廷尉磕头认错。”

他单手将何庭拎起来,掐着他的脖子,左手伸出去接连捏碎了何庭的四肢,然后将何庭挂在墙上。

在被挂上去的那一刻,四肢俱断的何庭已经绝望。

他还是被骗了。

叶无坷伸手在卓悦身上点了两下,卓悦随即大声咳嗽起来,片刻后睁开眼睛,茫然且惊恐的看着四周。

当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叶千办,他显然又被吓了一跳。

叶扶摇道:“抱歉,刚才点了你的穴道让你昏迷。”

卓悦喃喃道:“我以为我真的死了。”

他是被抓来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叶无坷的计划。

其实别说是他,就连阿爷和余百岁都不知道。

叶无坷看向阿爷:“爷......没提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演技不行。”

阿爷呸了一声:“蒜头往我嘴里塞了一块高粱饴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居然说我演技不行?”

叶无坷道:“您老人家的演技当然没的说,百岁就差了点。”

余百岁骂骂咧咧:“那就真掐我?”

他瞪了叶扶摇一眼,叶扶摇连点反应都没有。

叶无坷道:“何庭这个人,如果用寻常的逼供手段未必能把让他把咱们想知道的说出来,而且明面上抓了他就会打草惊蛇。”

余百岁:“我懂!”

他说:“现在连对手都会有些懵-逼,根本不知道抓人的是谁。”

叶无坷嗯了一声:“现在是和对手拼时间,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去边军大营里会会那个马王爷。”

叶扶摇道:“我去合适,你继续问你的案子。”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叶无坷同意不同意,转身就走了。

余百岁看着叶扶摇的背影喊:“道歉呢?你不该给我一个道歉吗?”

阿爷道:“别白费力气了。”

余百岁指着卓悦:“你都给他道歉了,你跟他说对抱歉了,你怎么就不能跟我说抱歉?”

他还喊呢,叶扶摇已经出门去了。

叶无坷道:“卓悦留下,百岁你扶着阿爷先去休息,我已经让人通知大奎哥二奎哥三奎哥赶过来,一会儿咱们还得出去拿人。”

余百岁知道叶无坷是怕一会儿再动用什么手段把阿爷吓着了,毕竟刚才叶无坷直接打碎了何庭四肢的那一幕就把阿爷吓着了。

阿爷知道小姜头现在是千办,要查案办案当然会用一些手段,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姜头动手这么狠厉果断,难免被吓着。

余百岁扶着阿爷出门,叶无坷示意卓悦到他身边来。

“我哥用的那把刀上有机关,不是真的伤了你,刀子在戳中你的时候封住了你的穴道,他手里攥着血包,血都是血包里的。”

卓悦道:“属下大概猜到了,也是刚猜到的。”

叶无坷道:“你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刚才叶无坷出手有些狠厉,何庭四肢俱断,骨头断开后刺穿血肉,现在出血有些多。

卓悦一边给何庭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的劝了一句:“百办......何庭,千办大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吧,你错了就是错了。”

何庭疼的面目都已扭曲,此时却还冷笑一声:“你真是幼稚可笑,你觉得他真的信得过你?”

卓悦说:“百办,我劝你是因为我跟了你两年多,我知道你其实也在乎兄弟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下手能那么狠,是你被胁迫了吗?”

“少费心机了。”

何庭强撑着说道:“不过是各为其主,你也少拿什么兄弟感情说事,我有自己的兄弟朋友,但不是你们。”

卓悦一下子被激怒:“可你刚才还不是出卖了你的同党?”

何庭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更加白了。

“我栽了我认,但别想再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

叶无坷此时开口说道:“不必再问他什么了,暂时不杀他只是想留着和他同党一起在死去的廷尉们坟前斩首。”

卓悦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他眼神里的难过还是无法压制。

毕竟他跟着何庭两年多的时间,要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又怎么可能?

叶无坷对卓悦说道:“你去帮我泡一壶茶来。”

卓悦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等卓悦离开之后,叶无坷声音清冷的对何庭说道:“你觉得你现在又能撑住了?你在廷尉府多年应该知道廷尉府查案的手段。”

“接下来,任何与你有关的人都会被列入追查的名单,你当初是如何进入廷尉府的,是谁举荐了你,这些都会查清楚。”

“你试图保住的马九很快就会被抓住,和他有关的人也都会列入追查名单。”

“这看起来是一件很庞杂的事,可廷尉查这种案子轻车熟路,以你的经验,你知道需要多久能查清楚。”

“最终这些被追查的人汇总起来,很快就能将目标指向你的东主......西北温家。”

当西北温家这四个字从叶无坷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何庭的眼神猛然变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叶无坷继续说道:“西北温家这近二十年来始终没人入仕,始终保持着谦逊低调,可实际上,温家一定在暗中让族人改名换姓做官。”

“西北边军,廷尉府,是你们温家人渗透进来的主要目标,因为你们很清楚,哪怕谋反的事情失败,西北也依然是你们的大本营。”

“你们妄想着哪怕败了也能依靠家族力量将西北分裂出去,让你们的主人在西北裂土为王。”

“我刚才没有当着卓悦的面说这些话,不是想给你留些面子,而是不想让你的手下过于难过,是不想让他知道温家的事。”

“非不信任,而是怕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他所坚守的真理,他所忠诚的廷尉府,竟然被你们渗透成了这样,他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