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霸脸色发白，在厉沉暮的盛怒之下，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了。

“当年我对清欢一见钟情，无意中做下糊涂事情，一直心中悔恨，厉伯父，我想娶清欢。”卫元霸声音有些发抖，汗如雨下，也不敢爬起来，生怕一起来，又被厉沉暮踹翻在地。

卫元霸也是憋屈，想他纵横南洋多年，头上压着的也就这尊大佛了，踹了他，他都不敢动弹，要不是他家老头子跟厉晋南绑在了一条船上，他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去得罪厉沉暮。

厉沉暮冷笑了一声，嗤笑道：“就你这怂样，一年来我厉家不超过三次，你哪里来的时间跟顾清欢谈情说爱？”

卫元霸额间的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直着脖子，瞎掰：“我们一直约在外面的。”

“你现在滚出去，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厉沉暮眯眼，眼底寒气大盛，一字一顿地说道。

“清欢，你来说。”厉晋南嘴角含着隐秘的笑意，目光转向始终一言不发的清欢。

这是一个必杀局，无论顾清欢说出什么答案，他都是最后的赢家。

清欢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看着场内的众人，感觉人人都带着好几张的面具，看不真切。卫元霸说出要娶她的话，清欢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这是厉家父子的对弈，他们都是棋子，可笑的棋子。

无数念头翻涌上来，叫嚣着要冲破长久压制的屏障。

她指尖微微缩起，是说出事情真相，坐实兄妹乱伦的丑闻，报复她当年所受到的伤害，还是借着卫元霸，脱离厉沉暮的掌控？她沉默了半响，然后微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