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脸去，眉尖皱起来。管的真是宽，顾女士都不管她晚上睡哪里的。

“迦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清欢想到厉沉暮早先说的话。

迦叶当年受的伤一直没有完全痊愈，金三角一带太危险，没有先进的医疗基础设施以及安静的环境。

司迦南这才将目标放在了南洋，等这边一切准备好，主治医生艾文就会从瑞士飞过来，给迦叶做最后的治疗。

“她来历不明，过去的所有痕迹都被人掩盖了。”厉沉暮淡淡地说道，幽深的凤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看得出来，清欢跟她感情很好，只是司迦叶身上秘密太多了，来历不小。

清欢愣了一下，迦叶居然有一段空白的过去。

“清欢，你跟司家兄妹是怎么认识的？”厉沉暮垂眼，男人英俊的眉眼隐在夜色里，声音低沉。

夜色里，黑色的宾利稳稳地驶向厉公馆的方向。清欢看着沿路的灯火模糊成一个个天边的光晕，许久，低低地说道：“大哥，你是不是想问当年，我被你撵出去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隔多年，她如同年少时喊他大哥，声音糯软如糖，厉沉暮冰寒的心被轻轻触动，眉眼里隐去锋利之色，低沉地说道：“你说，我听着。”

他其实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腐败的伤口，早就应该暴晒在阳光下，一点一点地挖去腐肉，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