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闹了,程嬷嬷还在外面等着呢。”
裴铭放开她。
接着张开双臂,示意柳依依给他穿外衣。
“程嬷嬷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想来看看我而已。”
柳依依不置可否。
只要不是来找自己麻烦就行。
裴铭说的没错。
程嬷嬷看见裴铭时,一直绷着的脸也露出一丝慈爱。
“老奴来看公子来了。”
裴铭笑道:“半年不见,程嬷嬷身子骨看上去还是那么硬朗。”
“不行了,阴冷天关节疼,年纪大了。”
“上次去东宫的时候,刚好碰见太子请太医来问皇太后的类风湿,吉太医说使用透骨草可以缓解疼痛。
“改明儿我让人去济生堂问问,若是透骨草有用的话,也让济生堂的大夫给嬷嬷开点透骨草。”
这一番话下来,程嬷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奴哪敢麻烦公子,老奴自己去问就成。”
“也好。”
裴铭又道:“嬷嬷来找我,是祖母有事吩咐?”
“老夫人让老奴来叫廖妈妈过去,是老奴许久不见公子,特地过来给公子请安。”
程嬷嬷没待多久,就与廖妈妈去一同去了慈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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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堂
窦氏刚刚着人送来一碗绿豆汤,段氏正在吃着碗里的绿豆。
程嬷嬷和廖妈妈进来,看老夫人正忙,便站在一旁候着。
段氏用完后,一旁的丫鬟立马递来一张湿帕子。
“说说吧,二房和瑞竹轩,到底怎么回事?”
段氏一边擦拭双手,眼睛瞟向廖妈妈,问道。
廖妈妈先给段氏请了安。
便将二爷裴展堂计划弄走小公爷通房,以及二夫人从中做了什么,全都事无巨细禀报了段氏。
程嬷嬷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注意段氏的反应。
只见段氏双手按住椅子扶手,手指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