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拿走陪葬物,又怎能如此作践地宫。”陆政越只觉气愤。
“咱们荒城,本就是流放之地,大部分都是流放者后代,都是罪臣。大多本着混一日活一日的想法,荤素不忌的。”带路的男人讪讪的说道。
“可以贪,但不能没有良心。既拿了人家金银,就该好好退出去,不该将地宫损坏至此。”
陆政越被战事和瘟疫折腾的焦头烂额,还是第一次进地宫。
带路的男人没说话,只引着众人继续向前。
温宁手中提着个火把,牵着明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见到地宫被砸的稀烂,不由叹气。
她想了想,眉头轻蹙,便在地上磕了个头。
“怎么了阿宁?”陆政越问道。
温宁双手合十,认认真真磕了个头才道:“惊扰地宫亡灵,本就不该。”再者,地宫主人大善,石门背后允困难之人取走所需财物,可众人打砸抢,犹如土匪一般砸烂地宫,有罪。
她生而为人,终究与世人同属一脉,磕个头权当认错吧。
陆政越想了想,也跪在温宁旁边,认认真真磕头。
太医和引路的将士们,见主子都跪下,自然也磕了个头。反倒是带路的几个本地百姓,无所谓的左顾右盼。
他们兜里还揣着捡来的铜板呢。
心头还遗憾没捡到碎金。
“你们进来时,地宫中一直燃着长明灯?”陆政越问道。
带路男人点头:“对,这灯油可是宝贝。至少燃烧千百年不灭,啧,我当时来晚了!”男人扼腕长叹。
陆政越趴在墙上,伸手在长明灯的位置轻轻抹了抹。
取长明灯时动作粗暴,略有些灯油洒出。
他抹了一手的油。
陆政越轻轻嗅了嗅:“倒无油味儿,反倒有股奇异的清香。还有……”还有一股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的味道。
太医也嗅了嗅:“似乎有些熟悉……”
“让我康康,让我康康啊。”陆明月垫着脚,可她再怎么垫,也才临近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