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就咬!
左右都是一个死,咬一口再死,就当赚了!
婉兮豁出去了站到他眼前来,只是一时之间,无从下嘴。
他左侧颊边已有嫣红一点,她难道还能给他右边脸颊也咬个对称的出来?
“踌躇什么?偿”
他等着,也是已然禁不住,闭上了眼。这一刻的心头乱跳,不止她,他自己实则更甚。
婉兮先咬住嘴唇:“且容奴才再想想。撄”
他便懂了,忍不住唇角扬起:“拿不定主意,何处下嘴?”
婉兮只得点头:“……总不能再咬坏了主子,更不能叫人给瞧出来。”
如果一边脸颊一块儿,怎么可能叫人瞧不出来呢?
“那就别咬脸!”他闭着眼,已是忍俊不已:“爷这脸上除了面颊,又不是没旁的地儿。你寻一处本就颜色相近,就算咬红了也不会叫人找出来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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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面上,便腾地又滚热了起来。
他面上颜色相近,咬红了也叫人瞧不出来的地儿——统共只有那一处罢了。
婉兮眸光只朝他那微张的薄唇上一转,心便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头不由自主地渐渐昏热起来,她眼前已然看不见别的,只是他那张如玉却薄削的脸……他最爱玉,自称“玉痴”,就连这宫中所有御座上,必都安置一柄玉如意,以备他驾临时可时时抚摩。年深日久,玉华已然入骨,他的脸、他的神,已如绝世玉雕。
婉兮急忙闭上眼甩甩头:“是皇上说的,只需咬着不被人看出的地儿,奴才便算领罚了?”
皇帝老神在在地故意绷了脸点头:“没错。”
婉兮在袖口里悄然攥紧了指尖:“……那,咬完了之后,皇上可别反悔!”
他也期待又紧张地攥紧了指尖,面上却故作散淡:“哼,自然!君无戏言!”
婉兮便深吸一口气,张开嘴朝他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