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蓉和蔓柳对视一眼,都赶紧在纯贵妃面前跪下:“主子……万万使不得啊。好歹,她是皇后。”
纯贵妃闭上眼:“那还想怎么着?难道我为了记着她的情,赶明儿这衣裳还要给四公主穿上,然后再带着四公主到她宫里谢恩?”
巧蓉和蔓柳当知道娴贵妃那话,知道这小衣裳有可能是皇后前头夭折的那个女儿剩下的,便也都气哭了。实在是太不吉利了,谁舍得给四公主穿呢?
纯贵妃狠狠地吸气:“总归,我绝不会让我的四公主背着这个阴魂去,更绝不会叫四公主穿上去给她谢恩!为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再给她颜面去!”
这一炕的礼物,除了皇后这一匣子不好归置之外,还有婉兮那个是最不起眼的抒。
蔓柳正不想叫主子难受,故此便借着婉兮那礼物岔开话题去:“……倒是令嫔那个小物件儿,用不着费心归置进库房了,哪怕随便搁在那儿呢,一个旮旯也都够它了。”
巧蓉明白蔓柳的心意,便也往那物件儿上转移话题:“可不。好歹令嫔在六月之前也是盛宠。就算宫里铺宫、份例都是有内务府的规矩的,可是皇上好歹私下还不给她些什么好的去?她要什么没有呢,偏只给咱们四公主送这么个不起眼的来。带”
两人说完都小心打量着纯贵妃。
她们两个明白,今儿惹主子不欢喜的贺礼,头一件是皇后的,第二件就是这个令嫔的。
主子拿皇后那个无计可施,可是对令嫔这个可不客气。后来主子将那令嫔又给叫回来,说的那番话,已是釜底抽薪。
说到婉兮这儿,纯贵妃倒顺过一口气来了:“你们也不必小看那个令嫔。这后宫里啊,我若想向皇后报仇,那也唯有一个人能帮咱们达到目的。别看慧贤和娴贵妃闹腾了这么多年,都根本没有用,唯有这个人能当真伤到皇后去。”